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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裴松看到这么一个调查出来的结果,只是无力的挥挥手让前来送消息的人退下。裴道之如今面容已毁,手足皆断,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日后就算是清醒过来,也只能做一个废人,不可能再为官了。

    他只有两个儿子,原本被他寄予重望的长子如今成了这么个模样,他就算把那些逃逸了的家人抓回来又有什么用?

    人才下去,不多时就有家人惊慌失措的跑过来,“郎主,大事不好,大郎君不行了!”

    裴松闻言,立即从枰上站起来,就往外面跑。他才跑到长子的门前,就听到门内传来女子的痛哭声,顿时裴松就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亏得后面的家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才没有让他倒在地上。

    推门进去,就见着妻子张氏还有长媳坐在床榻前痛哭,床上的人面上已经蒙上的白色的麻布。

    “咚!”裴松见状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晕过去了。

    家主晕过去了,裴家顿时又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裴松已经晕过去了,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而主母张氏因为丧子哭的双眼红肿,几乎都看不清楚了。至于长媳,没有上面的舅姑发话,她也不好掌事,只能叫人去请那位小叔子。

    结果裴敏之话说的更好,“兄长既去,心中五内俱焚,实在不能管事,还请阿嫂自专。”

    裴敏之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去,这个嫡出的兄长看他也只是比看家里的那些奴婢稍微好些,至于裴松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儿子看,张氏那就更妙了,十几年如一日的冷漠,如今死了儿子就想让他管事?做梦去吧。

    这个烂摊子他们自个收拾,哪日收拾好了就行。

    裴松因为丧子一病不起,别说是去东宫辅佐太子,就算是上朝也走不动了。太子太傅算是只能在家养病,太子曾经亲自去探望过两次,见着裴松头发全白,老态全露。他就知道裴松恐怕是不行了。

    年纪大了,原本就容易出事,这何况还是丧子?

    “……裴公怕是不行了。”太子出来就和左右说道。说起这话,太子心中无比的恼怒,这裴道之死的还真不是时候。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裴敏之就算是说了家事请嫂子自专,还是要在裴松和张氏的面前服侍。

    裴松还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哪怕以前看不上眼,可只有这么个儿子,多少还是会上心。

    可是张氏因为丧子神志不清不楚,见着裴敏之就高声怒骂,先是骂裴松当年贪图女色,连外来的婢女都不放过,生下了裴敏之这个孽种。接着又骂死的怎么不是裴松那个老不死。

    当时场面挺热闹的,还有一些来吊唁的客人,都听到张氏的怒骂。这下裴家那点点陈年往事,被邺城里头的好事者全部挖了出来。

    这会世道乱,用人唯才,而不是看德行。哪怕那个人私德一塌糊涂,只要有德就可以收到重用。裴松以前好女色,对他的仕途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这名声嘛,多少还是有些损伤的。

    秦萱在官署里头,听那些同僚说了一通裴松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她没仗打,眼下局势比较稳定,也不用一天到晚的对外打仗了。

    哪怕不是放马归南山,一群将军呆着,感觉骨头都要生霉了。军营里头的操练几日一次都有严格的规定,至于军需……也是有专门的人来管,和他们没太大关系。

    打仗的时候可以趁机捞油水,可是这不打仗的时候哪里来的油水可捞,都是被别的兔崽子给分了,没他们的份儿。

    天天去官署也就是点卯,过了那个时间,一群人就下值去了。不过干坐着也挺没意思,他们手里又没有多少正事可坐,就算是坐在那里,时间一长,屁股生疼,还是要找点乐子来。

    于是就有人说起来了裴家的那些带着颜色的往事。

    秦萱一边听一群大老粗说起世家里头的那些香艳事儿,自己拿着陶盏喝了一盏的水。裴道之那事,是她派人做的,而且都是一些好射手。原本的打算就是射伤马,然后造成惊马的假象。

    要知道惊马之后,一旦被发疯了的马拖着走,基本上很难存活。裴道之也是坏运气,受了那么些罪才走。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喝。结果水壶被她倒了个空,旁人还没喝多少,倒是被她喝完了。

    干这些事的时候,她道是无毒不丈夫,反正争嫡完全不讲究所谓的兄弟情,而且只要谁有那么些错误或者是讲究兄弟情,指不定就会被撸下来。

    做的时候没感觉,可是事后,却生出了愧疚心。

    她都有些想要去邺城内的佛寺去拜拜,烧个香。倒不是说她突然信佛了,而是求个心安。

    听着众人私下说的开心,秦萱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她干脆到外头去透透去。

    到了外头可以见着抱着一堆文书来往在廊上的吏,这边还算是少了,因为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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