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的,坐在了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怎么了?”一直沉默闭目着的无名在当下,睁开了眼睛,望着有些失神的沈轻舞,开口问道。 “我男人好像被人抢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被抢了!”沈轻舞在这发怔的时间内,忽然的明白了,洛漓塞给自己那颗药,那个叫霓裳的女子,那张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以及那句她所说下的期待自己以后的遭遇,原来贯穿起来,就是这样。 找个一模一样的人做将军夫人,把自己的容貌毁了,从今以后,自己就成了一个丑八怪,莫须有的人物,这位洛漓郡主真狠! “所以呢?”在沈轻舞这一番的解释后,无名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沈轻舞,简约的三个字,就这么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把那个假货给撕了啊,什么叫所以呢,我就算变成一个猪头,那也是我男人。他睡也只能睡我,凭什么让一个假货来睡,天定,赶紧的,给我把马车横到将军府的门外去,我就不信了,那只猪竟然认不出来,敢认不出来谁到底是他媳妇儿,我把他眼睛戳瞎了!” 在无名很是平静的话语之下,沈轻舞却已经受不了的在那儿直接捋起了袖子,准备干仗了,那气势十足的模样,让一旁的无名嘴角只是淡淡的挂着笑。 “母夜叉!”而在马车外,驾着车的天定只撇了撇嘴,吐着三个字道,话音落下,便撩起了手中的长鞭,挥舞着赶着马儿朝着内城而去。 沈轻舞现下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脚上长个风火轮直接飞刀将军府的门前,一鞭子把顾靖风的眼给抽瞎了,好好的让他看看,竟然连媳妇儿都能够认错。 “站住!”马车刚刚停在内城门口时,门外早有禁卫军将他们的车子拦下“今日八月节,若无腰牌,内城之中,百姓一律禁止通行,等八月节过,在走吧。” 禁卫军手中的的两柄长枪直接挡住了沈轻舞的去路,让她飞奔着想要驶向将军府的愿望落空,沈轻舞自马车之中探出头,原想与那禁卫军较量一番的话却让马车里揪着她衣衫的无名给拦下。 “民不与官斗,你现在身份尴尬,说不定早有人等着你送上门,弄死了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总会有机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轻舞深吸了一口气,一下便坐了下来,只是手指却狠狠的扣着手下的马车板子,吧嗒吧嗒的作响着。 “天定,出城,去寻个客栈!”沈轻舞咬着牙不曾说话,稚帽下的面色铁青,马车内的无名,云淡风轻的与之开口道。 天定未发一言,只调转了马车,离开了城门,沈轻舞现下心里头委屈气氛瞬间在心中交杂着,百转千肠。 “天定,你从这儿出了城门向左拐,然后直走,走到顶头,看到有两家十分繁华的食肆,去那儿名叫南絮楼的地方,去那儿,我要找人。”虽说心里头满是酸楚与不甘,鼻头也十分的酸涩,沈轻舞还是强忍着眼泪,在那儿缩了缩鼻子的与天定道。 天定只哦了一声,随后照着沈轻舞的路线,很快便来到了南絮楼,沈轻舞原是想去寻了忠叔的,可才掀开了车帘,却见到,那里竟然贴了一张告示,上头写了,旺铺售卖四个大字,刹那之间,沈轻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用着最快的速度从马车上飞奔而下,随后直接把那贴着的告示给撕了,撕得粉碎。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能够在人家的店铺门前放肆。”在沈轻舞彻底没控制住情绪的当下,身后,一道清远的声音让沈轻舞已经焦躁到彻底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一丝丝的安定。 透过稚帽的轻纱,季北宸一如以往的模样,更添了三分成熟的带着孙巍立在自己的跟前,瞬间,沈轻舞只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的欢喜。 “原以为姑娘是来看店铺的,姑娘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冲动的好,不知姑娘可否有兴趣买下这店铺,我的一位挚友不知怎么的不想开了,姑娘若有兴趣,可以与我商谈,挚友已经将这店铺的事情交给了我来打理!” “卖卖卖,卖她个大头鬼,我废了多少心力开的店铺,凭什么她一个冒牌货来说卖,看我不手撕了她!” 在季北宸立在沈轻舞的面前很是谦和的落下话音的当下,沈轻舞已经直接将自己的稚帽摘下,嘴中骂骂咧咧的同时,面前的季北宸却像是大吃了一惊的模样,在那儿惊声道“轻……轻舞……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的脸……不对啊,明明今儿早上,我才见过你,你是?” 沈轻舞的脸上现下还贴着膏药,这一丝的瑕疵,让季北宸的眼中闪现了疑惑,就在他疑惑着的当下,沈轻舞直接拽住了季北宸的胳膊,一个推搡之后的过肩摔,把季北宸直接撂倒在地上,摔得他吃痛的同时,耳畔却已经传来了这样一个声响。 “我是谁,怎么样,季先生,想起来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