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兰陵你那样如鱼得水,到底是有心做一件事,不论是在陈国,还是在大周,都一样的。” 年龄相当的两位太后,只对视了一眼,便能看出二人之间火花迸溅,硝烟味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在二人说完话的当口,这殿内一片死寂。 显然,二人之间新仇旧怨,哪怕相隔了几十年,也未曾消散,夹枪带棒,语带双关的对峙,谁都不曾有半点的相让! 殿内一阵尴尬,而陈国太后在太后的话音落下之后,只扬唇,在一旁扬唇浅笑着,似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衡邀请了陈国太后上座,太后至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好脸色,保持着面上的冷漠,直到筵席结束都不曾对陈国太后展露笑颜,午宴过后太后推说身子不适便未曾留下与众人一起去畅音阁听戏。 沈静岚身为皇后有这一众人需要应酬,自然无暇分身,于是沈轻舞便陪着太后一道回宫休息,本来她便对听戏没有兴趣,倒不如躲懒寻个舒坦的地方坐坐,休息休息,松松筋骨。 一路上她挺着大肚扶着自己的姨母就这么走着,太后沉默着,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沈轻舞只陪着,直到到了太后的寿康宫后,便听得太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像是憋了许久一样。 “轻舞丫头,你从前不是最爱呱噪的,怎么今儿个看着你好像心事比哀家还重!” 太后身边的嬷嬷自沏了两盏新茶递到了二人手中,在矮几的香炉中点燃了一缕檀香。太后自泯了一口茶叶后,才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贵妃榻上。 自有宫女上前为她轻捶着双腿,沈轻舞见她双目微闭,只嘟着嘴,轻叹道“不瞒姨母,原本今儿个,顾靖风是想向表兄辞官的,我们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置办了一处房产,我打算去那儿生孩子,好好过小日子了,可这陈国太后一来,我便知道想要归隐的心,只怕是没希望了,尤其是听姐姐说了一些关于大漠与陈国太后的事情后,我便越发觉得渺茫,姨母,你说我生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我男人为什么总要去打仗!” 沈轻舞捧着杯盏,直言不讳的对着自己的姨母说了心里想说的所有话,太后听得沈轻舞这般俏皮的言语,不禁的展颜一笑,在她的鼻尖轻点着道“你呀,当真是让我们都给宠坏了,还像个孩子,只是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到点上了,这位陈国太后确实来者不善,至于会不会打仗,那就要看她到底是何来意,手里到底握着什么牌,见招拆招,想来,在你生产前,这桩事情,只怕是不得太平,当年,你姨母你的表兄,可是差一点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随之这一声轻叹,沈轻舞第一次听太后说起她当年入宫的事情,从前只听人说,姨母自入宫后,便是宠冠六宫的角色,从来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那时候的太后初初选秀便以从五品小仪的身份随侍君王之侧,那一年太后明眸皓齿,千娇百媚,一连七夜的侍寝引来六宫侧目,为当时的王皇后所忌惮,不久之后,太后有孕,已经年过四十的天子大喜,一下便将还是嫔妃的从四品婉仪的太后晋封为昭仪,只待她生下孩子再做封赏册封为妃。 那时候的太后在宫中可谓圣宠不倦,皇帝的宠爱日盛,尤其太医院还传出话音,说腹中此胎定然为男胎后,生有长子并且已经长成的皇后对于这位初初茅庐的新秀心下越发不喜,打下了除之而后快的念头。 那时候的王皇后与天子乃少年夫妻,早已经年过四十,容颜衰败,得见君颜的日子屈指可数,面对来势汹汹的太后,以及皇帝对她的宠爱,她的日子越发的难捱,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的亲妹妹,兰陵公主看出了自家皇嫂的心思,兰陵公主是天子最小的妹妹,也是现在的陈国太后,那时待字闺中的她,从不见有出嫁的意向,每每有人求亲,也总为她所拒。 太后有孕五月,天有异象,出现火星合月,兰陵向皇后进言在这天象之上做文章,由钦天监出口,告诉那时候的皇帝,太后腹中所怀的乃是凶胎,请皇帝下旨赐药,打掉孩子才最为宜! “兰陵公主为什么要帮从前的王皇后害您,您是皇帝妃嫔,她是皇帝亲妹,进水不犯河水的事情,她掺乎在这其中是为了什么,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听到此,沈轻舞不禁打断了太后的话,好奇的问道。 兰陵公主已经是贵无可贵的身份,帮着皇后坑害妃嫔,残害子嗣,那肯定是她有所求,才会如此,不然为何要这样! “那是因为我当初看上了一位宫中侍卫,朝廷的儿郎千千万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