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糖糕里下了毒,药,否则皇帝怎么会这副模样? 走到床边时,她腿下一软,几乎是和皇帝一起咕噜噜滚到了榻上。她没顾得避嫌,心急火燎地撑起身子去看皇帝:“主子,我没把您压坏吧?” 皇帝躺在床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焦急面容,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他太难受了,恨不能将她拉下来扑在身下。 可他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没有吻过姑娘,也没有主动去要过谁。后宫里的人他统共就碰过那么两三个,个个都是依照祖制来的,规规矩矩脱光了衣裳背宫。他在床上歇着,她们从脚那头爬过来,黑灯瞎火的,摸黑做着那档子事,是谁都不重要。 但这里不是宫中,昭阳也不是后宫妃嫔。 她这样着急地望着他,眼里满是担忧,他情知自己中了那种药,却没法子不管不顾地把她给压在身下。她不是黑灯瞎火摸个黑就能混过去的人,不是趁着药性上来就能当做随随便便哪个人幸了的姑娘。 可身子确实难受,皇帝几乎能察觉到衣衫之下那处鼓鼓囊囊的存在。他满头是汗,心神都有些紊乱,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顿了顿,仰头望着离他很近很近的人,轻声问了句:“昭阳,若是朕要你这辈子留在宫里伺候,你可愿意?” 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当皇帝的居然还能这么瞻前顾后,竟开口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可不知怎的,她就是和后宫里的人不一样,她从来不曾因为家族背景或是个人贪念想要跻身后宫,成为他的枕边人。他与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主仆关系,她没有二心,单纯得叫人哭笑不得。 昭阳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试探她的忠心? 她惊慌不已,却还是哭丧着脸稳住了情绪,一五一十地回答说:“主子您放心,我自小就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凡事都依着规矩来办。您现在这副模样,我绝不会弃您而去。我一定踏踏实实跟在您身边伺候您,不到二十五岁放出宫去,绝不擅自离开。” 她自以为这忠心表得很好了,可皇帝却是心都凉了半截。他听出来了,她可没有半点留在宫中的念头,她只想熬到二十五岁放出宫去过日子,压根没往侍寝这上头想过一分一毫。 昭阳泪眼婆娑地扯着他的衣袖:“主子,您忍忍,小的这就去叫人。您千万别有事,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可都还指着您呢!” 她窸窸窣窣爬下了床,这就要出门找人,却被皇帝一把拉住了手。她回头,看见皇帝汗流浃背地说了句:“不用找人,替朕打一桶冷水,朕要沐浴。” 沐浴?她都快要急哭了,主子怎么还有心情洗澡呐! 昭阳劝他:“主子您别任性,您眼下病得厉害,让小的去找大夫替您看看,等您病好了,小的一准儿给您打水沐浴——” “朕说了,立马去打水,朕要沐浴!”他几乎是不耐烦地说出这句话,支着身子做起来,面色难看,“听朕的,否则治你罪!”见她吓得脸色发白,他才又耐着性子缓和了语气,“朕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洗个冷水澡就好。” 这可真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昭阳哭丧着脸一溜烟跑去后院打水了。 ☆、第34章 夜漫漫 第三十四章 这一夜过得兵荒马乱。昭阳急匆匆打好冷水,皇帝不让她告知任何人,只由她搀扶着去了后院的厢房里沐浴。 皇帝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衣衫都濡湿了。昭阳看得心惊肉跳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子,却只能咬牙一言不发地扶着他,末了要动手替他解衣裳。 皇帝忽然推开她的手:“你出去。” 她不解:“主子?” “出去,朕自己来。” 他不是为了避嫌,是碍于这不知是什么鬼药,药性强得快叫人乱了心智。她多靠近他一寸都是折磨,他只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真的对她怎样。 这一路上也不是没想过,就是幸了她又如何?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可前些时日她被那姓李的用强时,那肝颤寸断、一心要玉石俱焚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忽然间就失去了勇气。 皇帝咬牙,命令昭阳出门去,自己费尽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