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气势汹汹地说:“还听不听老婆的话了?” 一个男人怎能被女人唬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真是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了! 霍星扬眉正眸,掷地有声,“听!” 陈晚笑了,她又赢了。 以她从小到大的表现来看,尚且算得上一枚合格的败家娘们,陈家家境富裕,在物质生活上未曾亏待,爱美是天性,陈晚花钱有恃无恐。 好在她没完全沦丧,一生励志当个有内涵的花瓶,凭着画画这一技之长,终于实现了经济独立。 来云南的第三个月,陈晚的画室开业了。 她又重操旧业,把画摊从街头挪到了室内,再次当起了陈老师。 一切顺风顺水,陈晚又愁起了另一件事。 她和霍星从重逢后的第一次起,就很有默契地没再避孕,以霍星这种耕田速度和质量,按理说应该很快开花结果。 可陈晚的肚子四个月了还没动静。 霍星不以为然,求神拜佛把她供成了祖宗,“先把婚礼办了行吗?” 陈晚的轴劲一旦上脑,坦克也拉不回,干脆拒绝,“不办。” 霍星最怕她一根筋走到黑的状态,第一次见识时,他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这是第二次,霍星已经没有东西陪葬了。 他字字都是真心话,“孩子我们慢慢生,就算没有孩子,我也跟你过一辈子。” 陈晚一巴掌堵住他的嘴,“呸呸呸!” 霍星:“……” 陈晚对人生里的某些事,有挥不去的执念。 十四岁一眼难忘的霍星,二十五岁死皮赖脸追到的霍星,二十七岁拼了命想给霍星生孩子。 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都刻上了霍星。 陈晚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她又买了数不清的人生燕窝,像炼仙丹一样,日日痛饮。 因为受过严重的枪伤,在生孩子这件事上遇到点挫折,陈晚就开始细思极恐。 有一回晚上睡觉,深更半夜凌晨两点,她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霍星以为她不舒服,急着问:“你怎么了?” 陈晚一抹眼睛,甩了一手的泪,哽咽地说:“我梦见我生了一只癞蛤.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生不出孩子啊?” 这一次,霍星是真的发脾气了。 他把陈晚的燕窝灵芝全部丢进了垃圾桶,再把她偷偷从华灵山请回来的“求子符”给冲进了马桶,最后怒气冲冲地撂了话: “你要是再这么逼自己,陈晚,明天我就去结扎。” 陈晚目瞪口呆,这男人要上天,凶起来的时候翻脸无情。 自此之后,她就老实了。 不再光明正大地扛大旗,而是当了一名合格的地下革命工作者。 陈晚疯狂地迷上孕妈妈论坛,那些升级孕妈的经验分享,一个不落地看。并且把一些易受孕姿势放在霍星身上解锁。 弄了两次就被看出了端倪,下一次,霍星再也不脱衣服睡觉了,把皮带系得紧紧,觉得不放心,还趴着睡。 疯魔劲冷下来后,陈晚觉得也没啥意思,再也不去执迷生孩子的事。 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神经患者突然不治痊愈。 霍圆圆小朋友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跟霍老板和陈老师第一次打招呼的方式也挺不让人省心。 距结婚摆酒还有一个星期,定制的婚纱送到了,陈晚在更衣间试穿,高跟鞋刚换上一只,人就结结实实地晕倒了。 “哐当”一声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