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的脚很热,脸上更热,但很快,她抬头怒骂:“你刚摸完脚!” 霍星已经在厨房洗了两遍手。听到她的声音,眼笑眉飞。 一顿丰盛早饭化解了陈晚的心结,她就着豆浆吃了三个包子,还吃了颗茶叶蛋。 边吃边说:“昨晚上是我一个朋友,我过去打了声招呼。” 霍星嗯了声,没再说话。 陈晚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并无异样,正想着该怎么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霍星像是看穿了心思,抬眼看她。 陈晚喝了口豆浆,润了润嗓,“不是解释,就是告诉你。” 霍星给她递过纸巾,指了指嘴角的位置,“擦擦。” 豆浆的汁水印了一圈白色。陈晚擦干净,又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霍星问:“笑什么?” 陈晚说:“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她顿了顿,“别人都会刨根问底,即使告诉实情,也会从字眼里抠出破绽,再求解释,像是一个循环,总之就是不信任。” 霍星很快说:“女人不都喜欢这样,这叫——吃醋?” 陈晚放下豆浆,眯着眼,“哪个女人告诉你的?” 霍星也放下杯子,学她,“我和哪个‘别的男人’不一样?” 陈晚:“……” 霍星七点出门,他骑着摩托车等在路口,陈晚把车开过来,滑下车窗。 陈晚问:“你中午回家吗?” 霍星说:“你呢?” “我上午有点事,中午不回了。” “好。” 陈晚对他笑了笑,“小心骑车。晚上再联系。” 霍星点头,油门一拧,发车声轰鸣,可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晚,慢点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晚扬眉,“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 霍星嘴角向上,说:“求之不得。” 他的声音跟随晨曦的光一起,穿过薄雾,普照天地。人与人的关系很奇怪,一点递进,一点催化,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推动两人往未知的地方前进。 陈晚觉得,他们之间,渐渐有不一样的风景了。 ** 霍星的打算,如果陈晚中午回去,就买点菜给她做饭。以往中餐都在食堂解决,临近下班,卓炜叫住他。 “中午别走了,我请你吃饭。新街开了个新馆子,都说味道不错,小赵他们去吃过。” 霍星:“为什么请吃饭?” 卓炜搭上他的肩膀,“兄弟多聚聚。” “你又去相亲了?” “呃……对。”卓炜顺着他的话,语气愤愤:“相亲这个词不好,今年我都相了二十次了,还没亲上。” 霍星以为卓炜相亲失败,找他喝酒解闷,于是答应,“行,坐我摩托。” 新开的饭馆在市中心,霍星把摩托车锁好,抬头望了一眼,巨大的琉璃招牌,崭新透亮,这地方消费不低。 卓炜在前头走得飞快,一进去就跟服务员报了名字,服务员带路。 “还有别人?”霍星问。 卓炜嘿嘿笑,“有,你都熟。” 服务员敲了敲包厢门,然后推开,“先生请。” 大圆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霍星一眼就看到秦所长以及他身边的赵琳,另外两位没见过。 秦所长起身相迎:“小霍来了啊。快坐,坐。”他又回头对桌上说:“赵局,余教授,这就是咱们所的霍星。这是赵局长和余教授,是赵琳的父母。” 赵琳跟着站起,“霍队长。”语气羞怯,却也勇敢。 霍星明白过来,眼神肃冷,一时无语。 ** 仍在餐馆。 陈晚坐在椅子上玩消消乐,桌上摆了几碟凉菜,她把声音开的很大,游戏爆炸声砰砰响。 孙舟离她近,捂住耳朵商量:“晚妹,能把音量关小点么?我这两天中耳炎还没好。” 这局没过关,陈晚略为暴躁,“耳朵没好找医生。” 话虽不好听,但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