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念得紧。他打小没了爹娘,一个人这么久,现在亲娘又找过来,换做我我也高兴。” 锦娟撇撇嘴,无奈道:“是不是你多心了?我听人说怀了身孕的人最爱胡思乱想,要我说你还是先安生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你家季成打心里稀罕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半路跑出来的婆母,我就不信季成能为了她处处苛待你?” 春福苦着脸,嘴角耷拉着:“我不愿意让他因为我和他的母亲闹了矛盾,可我也不想让我自己一直委屈退让,现在算起来倒是难办了。” 锦娟想了想:“你想去京成过富家太太的日子吗?听说那里更是繁华,好吃好玩好看的数不胜数。天下间凡是样貌好看有野心的女人都想去那里,但凡攀附一个权贵就有一生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完。你比她们可是体面多了,正儿八经地太太命。要我说全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季成想尽孝道你别拦着就是,处处不做顶撞婆母的事,谁能挑到你的错处?你和我们不一样,我总觉得你身上有那种富贵气,许是天生就有这个命的。” 春福哭笑不得,这锦娟的嘴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不过经她这么一番安慰她心情也开阔了些。她又不是惦念穆家的家财,就算没有穆家她照样能过得上富足日子,还是安安心心地等孩子出生吧。抹去心头的乌云,她和锦娟又说起别的趣事来,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穆夫人眼中那头待宰的驴子。 雨霞当姨娘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破灭了,第二天大清早,绿扶就带了老夫人的话过来,说重新给二爷物色了个乖巧能干的人,她还是回去老夫人身边伺候着。 穆夫人是通透人,当初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事,便打算让雨霞将他的心给定住,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自然就不能给好姐妹添堵了。派的是府中负责采买的秦管事的儿子名堪,心眼实诚却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儿子外出还就需要这么个人给打头阵,往后办事也不至于被生人给刁难了去。 绿扶一直在外面等到二爷起身,伺候着洗漱过,才将人带去老夫人院子里。雨霞一张脸虽然不甚好看却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们就是主子手中的一颗棋子,有用便有荣华富贵可享,无用便安生当自己的奴才就是。既然绝了雨霞还未来得及壮大的念头,穆夫人自然是要赏些甜头暖心的,瞅着空隙赏了雨霞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见雨霞脸上笑意盈盈,穆夫人也跟着笑了,能用金银首饰安抚的人压根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季成身着绛紫色圆领长袍,紫金冠束发,一张俊毅无多余表情的脸让绿扶未敢在多话,黑色貂皮大麾衬得他越发硬朗□□。到了母亲屋里,绿扶将他外面的大麾褪下,恭候在一边。 “昨日睡得可好?我瞧着倒是精神了不少,来陪我用早饭,过会儿母亲带你去各大铺子认人去。”穆夫人乐呵呵地将温热地汤碗放到季成面前。 季成心里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向往,嘴角含着浅笑,拒绝道:“我无心参与铺子里的事,母亲还是不要费心了。”他答应认祖可不是图着穆家的这些家产,他并不喜财,向来觉得只要够用就可,喜爱钱财的是他的小娘子。 穆夫人依旧一脸春风:“这会儿对铺子的事不感兴趣,等你看了兴许就喜欢了呢?你先不要多心想太多,随娘去看看,就当在京城里逛了一圈。” 季成倒也不好再拒绝了,吃过早饭随着母亲坐上马车出门了。穆家有许多铺子庄园,最赚钱的是丝绸,茶楼和酒楼,瞧着那些吃得圆胖的掌柜便可知油水极多。 掌柜的们更是一早就打听清楚,这位才寻回来的二少爷将来是穆家的当家人,不管有无能耐,巴结好了自然是好处良多,所以待季成尤为热情亲切。名堪也是头回见府外伺候的人,还全是这么有头脸的,心里感触良多,只是秦管事平时的管教让他练就了心思不外露的本事。老夫人见状更是满意的很。 一家一家的过去,掌柜除了说些好听讨喜的吉利话哄老太太高兴,其他皆是最近的入账,光听数目就让季成惊讶不已。不过他看得出自己的这位母亲是有几分手段的,能做掌柜的人皆是圆滑心思颇为活络的,如今在母亲面前规规矩矩不敢造次倒是让他佩服不已。 如此在外面费了一天的功夫才转得七七八八,他已然笑不出来,母亲却说过几日传了庄子上的管事来认认主子,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陪着母亲用过了晚饭他才得以回了园子,心里好笑不已,他压根受不了这些复杂的规矩,连喘气都觉得艰难。名堪还在后面跟着,他停住了步子,笑着说:“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识得回去的路,我瞧你该还未吃饭罢。” 名堪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比春福不过大了一岁,孩子模样他实在使唤不来,果然名堪脸上一喜,福身行礼后便跑远了。他方才听到名堪的肚子里直叫唤,如今再看他欢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