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瞬间抓住了她的话,皱眉问她:“什么死过一回?” 春福刚才太过急躁一不注意把自己的秘密的给供了出来,赶忙解释:“我病得爬不起来的那几天可不就跟死了一次一样?你听我的别委屈自己,金小姐答应开铺子了,往后咱们又有一处进项了,你也不需要这么累了。我多动些心思做些好看的花样,也许你就不用出去帮人干重活了。” 季成听她孩子气的话,登时笑出来:“瞎说什么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你个小丫头养着,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我又是闲不住的,别多想了,多赚点银钱傍身总不会错。我听你的不省了,咱们吃面去。” 春福知道让他这种省惯了的人转变想法很难,不过自己当初看中的不就是他为人实在,是能好好过日子的吗?不觉中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叹了口气:“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怎么做,记得别把自己的身体整垮就好。” 季成心里一阵暖,嘴角上扬,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笑:“这一辈子人都在你手里捏着了,你不管怎么能成?成了,是我的错,为了你往后我也得多爱惜自己。” 春福脸上的笑这才多了些,看着被晒黑了的人:“我等晚些时候去和金小姐再说说,就算有富贵人家给面子肯买,也不能洋洋得意失了大意。这桩生意能长久做下去才好,我们都能省点力气。” 季成点头应着,突然想到周敬,问道:“周敬可是见着安小姐了?他那性子比牛都犟,明知道不讨喜还硬凑上去,回来指不定又是怎么难受。” 春福抓着他的袖摆,低头抿嘴笑:“我看他是个聪明的,心里若是没把握,怎么能等这么久?也许是老天还未让那安小姐开窍,遇上这么个痴傻之人该是她的福气。” 此时日光烈烈,街上除了困顿的摊贩没有多少行人,季成将放慢了步子让春福跟上,低笑道:“周敬是个心比天高的,但凡看上眼他什么都敢要。看他平日里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昨儿才知道他除了白天修房子,晚上还要帮着人家看果园子,这个时候离果子熟不远了,少不了惹附近的人过来偷,也是不容易。” 春福笑他:“你真是操的哪门子心,他心气高又是能吃苦受累的,老天肯定亏待不了他。我倒希望咱们能有些闲钱,不愁吃穿好好过日子就成。你想搬来镇上吗?”将来要是有钱了,该是要搬来镇上的,做什么都方便些。她心里倒是有几分不愿意,家后面的清水山有很多他们未知的宝,慢慢发现它的好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不想,虽然那里有太多让我不快乐的事情发生,可还是舍不下。春福,人不管票到哪儿根就在那个地方带不走。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没有人想背井离乡。我还是更愿意在东坡村待着,你想来镇上吗?” 春福摇一摇头:“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季成要了一碗牛肉面,这算是他这些日子来最奢侈的一顿午饭,春福怕他吃不饱,还想要一碗,他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我以前吃了一个馒头,已经填饱肚子了,不用管我你快吃。” 春福突然想起第一次来镇上,他们也是这样分食一碗面,那个时候他将碗里的唯一一颗卤蛋给她吃,这一次她把挑了几筷子面将碗推到他面前:“你干的是力气活,多吃点才行,往后我还是熬点绿豆汤给你带着,反正要忙也不差那一会儿的功夫。” 季成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你这么好这么懂事,我却不能让你过好日子,我心上着实难安。” 春福嗔了他一眼:“快吃吧,等会儿就要忙了,别误了时辰。” $ 周敬与春福分开后并没有马上去见玉宁,而是走到安静地地方定定地看着他心里的那个娇人儿,风吹起她轻纱薄衫,露出她纤细雪白的皓腕,光下莹润如雪的肌肤透出淡淡光泽迷乱了他的眼。 和她一处说话的小姐们相继离开,从穿着粗布衫如花奴般的他身边经过,一身富贵妖娆都未让他动了下眼皮。他想上前去,无奈却被人抢了先,那人他是见过的,是与玉宁家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