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他,被他挣脱,抽出了剑,下一刻,锐利的剑身穿透肩膀。 扈赫甚至能感受到剑身冰凉的温度,他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却因为左手还被拷着,并不能完全跪地。 “大少,放心的去吧,我会替顾家报仇的!” 那人说着抽出剑,想要一剑封喉,了结扈赫的性命,一个肉团子却猛地腾空而起,在他脸上重重的踢了两脚。 “坏人!不许打我舅舅!” 毫无防备,那人被踢得后退,苏湛借力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小脸完全的刚正不阿。 那人站定鼻间一热,抬手一摸却是流出鼻血来,可见苏湛刚刚那两脚远比正常小孩儿力道大得多。 “舅舅?顾家还有血脉?” 那人疑惑,扈赫撑着一口气,把苏湛抱进怀里,左手被镣铐禁锢行动不便,刚要弃了左手蛮力挣开,苏湛抱着他的脖子大叫:“舅舅,不要!” 话落,牢房门再度打开,一杆长枪挑了进来,寒光凛冽的枪头穿透肩膀,将那人死死的钉在墙壁上! “爹爹!” 苏湛惊喜的开口,陆戟一脸肃然的从牢门外进来,那人下意识的想要咬舌自尽,被陆戟一下子卸了下巴。 看见陆戟,扈赫一下子失了力气,往前栽倒,陆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手接过苏湛,另一只手拉住扈赫的胳膊。 “没事了!” 陆戟开口,一句话,说给苏湛听,又像是说给扈赫听。 “爹爹,你来接我回家的吗?” 苏湛死死的抱住陆戟不撒手,声音哽咽着满是委屈,被无缘无故关在牢里好几天,半强迫的认了一个舅舅,他虽然嘴上喊了扈赫很多次舅舅,心里却有个结没有迈过去。 娘亲和舅舅离他太遥远了,他们是只存在于爹爹口中的人,苏湛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见到活着的真实的舅舅。 这个舅舅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样,形象很骇人,性格又很糟糕,即便他努力了,也没办法对这个舅舅生出亲切感来。 陆戟抬手在他后颈捏了捏,安抚他的情绪,放柔声音道:“舅舅手疼,先帮舅舅把手上那只镣铐打开好吗?” 苏湛敏锐发觉自己暴露了,他没有按照爹爹吩咐早早地把舅舅放下来。 虽然陆戟没有要训斥苏湛的意思,苏湛还是抱着他的脖子端端正正的认错:“爹爹对不起,我没有听您的话,您说的道理我听不懂,我还在跟舅舅生气,所以之前没有放他下来。” 那个时候时间紧急,陆戟其实也没来得及跟苏湛说太多道理,那对一个五岁半的小孩儿来说实在太沉重也太难懂了。 “爹爹没有怪你,去吧。” 陆戟说着把苏湛放到木架上,苏湛趴在上面重新拿着钥匙开锁,镣铐一解开,扈赫立刻瘫倒在地上。 “唔!” 他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浑身的经络在看不见的地方暴涨,似乎要爆裂开来。 赵寒灼亲自带人把刚刚来灭口的人押去审问,临走对陆戟道:“宫里刚刚来了旨,劳烦将军亲自把他带到太医院去,一路上若有任何人胆敢阻挠,格杀勿论!” 高大海只给扈赫上了一次药,却天天到牢里给陆戟换药,所以陆戟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五成,扈赫靠在他肩上不停地喘气,这情形很像当初他们在边关,互相扶持共同御敌的场景。 扈赫想着又想自嘲,垂在身侧的手忽的被轻轻勾了一下,低头,苏湛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小拇指。 小手很温暖,哪怕只抓着他一小节手指,也温暖得让他生出两分贪恋来。 “舅舅,我现在消气了,我们合好吧,以后你可以叫我阿湛,你别跟爸爸打架,也不要说苏姨的坏话,以后等你老了,走不动路了,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我知道娘亲埋在哪里,到时我可以把你埋在旁边,这样如果有人在下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