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辛苦了!快快请起!” 楚怀安和陆戟站起来,因为病着,楚怀安的脸色偏红,额头也冒出细密的冷汗,楚凌昭与他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松手,陆戟扶着楚怀安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视线。 车铃叮铃响了一声,色彩斑斓的车门帘被一只素手掀开,下一刻,一个娇好的身影钻了出来。 因为今日要觐见,她特意换了一身月白色抹胸长裙,裙子是参照远昭国的风俗做的,只是上面用彩线绣着胡人族的鸟兽花纹,乌发也还是按照胡人的习惯束起来,额间的血玉抹额显得妖冶起来。 面纱还罩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清润灵动的眸,在她走出马车的那一刻,所有人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倾城绝色! 忽宛颜轻松跃下马车。 叮铃! 铃铛的脆响穿入耳膜,莫名的叫人心头一悸,像被猫尾巴挠了一下,心痒难耐。 忽宛颜低头,上前与忽鞑一起走到楚凌昭面前。 她身上应该带着铃铛,所以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悦的声响,如山风拂过,清爽怡人。 走得近些,还可以闻到她身上独特的茶香味,与京中女子身上甜腻的脂粉味截然不同。 “忽鞑携女儿忽宛颜见过远昭天子!” 忽鞑拱手朝楚凌昭行了一礼,他极高大,声音和动作都透着胡人的粗犷莽撞,忽宛颜站在他身边像朵娇弱不堪的花,忽鞑动作稍微不留神一点,都能把她折断一样。 忽鞑这样的体型,完全看不出他能有这样娇小的一个女儿。 “王上一路辛苦,朕已在宫中设了酒宴为王上与公主接风洗尘,请!” 楚凌昭开口,做了个请的姿势侧身让开,示意忽鞑和忽宛颜先行一步,完全表现出东道主的大气。 不必给使臣团下马威,甚至给足了他们面子,却并不让人觉出讨好谄媚,而是因为底气十足才能作出的礼数! 忽鞑眼睛眯了眯,抬起右手在左胸拍了一下,微微垂头,这才做出胡人的礼数:“陛下先请!” 忽宛颜也跟着行礼俯身,楚凌昭弯眸含笑扶了忽鞑一把:“客从远方来,自没有怠慢的道理,王上不妨与朕同行!” 忽鞑做胡人的王统已经二十多年了,他见过先帝,也与先帝在战场上交过手,胡人一族这些年一直还算安分,这个年轻的帝王是一路顺风顺水登上的帝位,***场都没上过,他以为新帝会是个娇气的贵公子,没想到却是个滚刀肉! “谢陛下!” 忽鞑沉声道谢,与楚凌昭一同往前走去,文武百官俱有条不紊的跟在他们后面。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赵大人那个黑面神与陛下站在一起,都好看了不少呢!”张枝枝拍着胸脯缩回脑袋,他们的车马一直跟在使臣团后面,这会儿很是热闹,她自然是忍不住的。 “赵大人本就生得好看。” 苏梨淡淡的回了一句,对外面的情况倒是并不如何在意。 “阿梨如此淡定,莫不是见过比他们更俊朗的郎君?”张枝枝问着兴致勃勃的凑到苏梨面前,这几个月都是她帮苏梨清洗伤口换药,两人的关系亲近不少,她与苏梨说话便没了那许多顾忌。 “他们的姿容气度已是千里挑一,我哪有那样好的气运遇见更俊朗的,况且,皮囊只是表象,内涵修养、品性脾气才是做人的根本。” 苏梨不疾不徐的说,张枝枝一脸受教的点点头,半晌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阿梨你方才可是在拐着弯的说我肤浅?” 她反应颇慢,苏梨微微勾唇并不点明,张枝枝气鼓鼓的瞪了苏梨一眼,数着指头不死心道:“我是肤浅,那依阿梨之见,在赵大人、顾大人、侯爷、将军和……” 张枝枝掀开车帘左右看看,确定马车附近没人以后飞快的回头看着苏梨,压低声音:“算上陛下,谁最好?”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