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刚出事的时候,她也怀疑过,可事情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怪苏梨自己做事不妥当,落了别人的套。 核儿的事也是如此,如今人都死了五年了,苏梨还想去翻那些旧账,老夫人第一个就不允许! “不过是个下人,如今你又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闹得家宅不宁不成?” 她沉了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悦。 她做事向来如此,出了什么事都只会叫苏梨和苏唤月忍着,不要去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梨心中气闷,什么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二姐如今被人欺负成那样,那叫好日子吗?先生手残了一只,那叫好日子吗?她回京以后,与苏湛分离,又被剔除家谱,这叫好日子吗? “祖母……” 苏梨还要开口,房门被推开,赵氏穿着华贵的新衣,顶着精致的妆容走进来。 那衣服上用银丝绣着好看的花骨朵,行走间极为好看。 “我听说阿梨回来了,怎么不见来给你父亲拜年,就跑来叨扰你祖母了?” 赵氏悠悠的问,语气颇为高傲,带着股兴师问罪的意味。 苏梨站起来朝她行了个礼:“母亲,新您好!” “好!” 赵氏回答,并不看苏梨,只看向老夫人:“婆婆与阿梨说完话了吗?若是说完了,媳妇有两句话要与她说一说。” 这后院的事老夫人早就不管了,听到赵氏这样问,当即配合的捏捏眉心:“去吧,我再歇会儿。” “祖母再见!”苏梨行了礼跟着赵氏离开。 许是害怕被旁人看见苏梨,赵氏特意走了一条偏僻的路,苏梨缓步跟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 一路回到赵氏的院子,刚进门,下人落了锁,赵氏坐到主位上,下人端上热茶。 热茶只有一杯,给赵氏。 赵氏也没说让苏梨坐下,就那么干晾着她。 这是赵氏惯用的招数,以前苏梨年纪小,被这么晾一会儿不是脚酸就是腰疼,便会沉不住气主动认错。 这会儿苏梨被晾着也不着急,就这么挺直背脊站着。 在边关的荒漠,她迎着寒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能站两个时辰。 赵氏续了两杯茶,上了一回茅房,回来见苏梨还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终于先开了口:“五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 “多谢母亲夸赞。” 苏梨平静回应,也不主动问话,端看赵氏要跟她说些什么。 赵氏也看出苏梨的心性比五年前更沉稳,眉间拢了几分烦躁,却压着脾气开口:“昨日进宫见到你长姐了?” 这话,问得和老夫人一模一样。 “见到了,长姐赏了我些小玩意儿。” 听见这话赵氏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苏挽月还能这样对苏梨,这宫里规矩森严,苏挽月看似得宠,可好多东西都是御赐,不能拿出去典当换钱,也不能随意送人。 “都送了些什么?” 赵氏试探着问,苏梨犹豫了下,将昨夜的事说出来:“两支发钗,其中一支是白玉簪,昨夜我戴在头上,陛下多看了我好几眼,想来是这白玉簪有什么特别之处。” 啪! 赵氏一掌拍在桌上,心头立时涌上不安:“你在外面穷怕了还是疯了?看见你姐现在是贵妃了,就眼红她的小玩意儿?那簪子真的是她赐给你的?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能随便给你?” 赵氏质问,三言两语之间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颠倒是非。 “长姐亲赐,当时还有很多宫人看着,母亲莫不是以为我还能偷拿长姐的东西?” “你自小手脚就不干净,谁说的清呢?那簪子现在何处?”赵氏一句‘手脚不干净’将苏梨按死在这件事上,直接给苏梨定了罪。 她不管皇帝是为什么多看苏梨几眼,那簪子能吸引皇帝注意,定然不是什么俗物,必须马上送回宫去,再将苏挽月从这件事里面摘得干干净净。 “母亲,昨夜宫宴上我自请削发为尼,姐姐在宴会上亲口替我说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