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突破大人麾下的守卫见到贵妃娘娘,更遑论轻薄一说不是吗?” 苏梨说得条理清晰,陆啸眼底闪过沉思,他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微微摇头:“今日当值的一众护卫都一并被打入了天牢,事情发生时我正在席间与陛下饮酒,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知。” 轻薄了贵妃的是楚怀安,陛下竟连审都没审,便把所有人都打入了天牢?! 陆国公卸甲归田以后,虽远离朝政,可御林军中还有不少精锐是他当年留下的,今日保护贵妃一事如此重大,他挑选的必定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如今这一批人却都被丢进了天牢…… 苏梨眼皮一跳,心跟着乱了频率,如今陆戟远在塞北,粮运使一事尚未解决,若是陆国公再出点什么事,只怕要出大乱子! 手心冒出冷汗,苏梨狠狠在舌尖咬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逍遥侯轻薄贵妃一事兹事体大,如果陛下没有当面撞破,那有人慌张禀报也不会只囫囵一句就让陛下抓人,国公大人可还能回忆起当时来报的人说了什么?” “陛下的确没有亲自撞见,来禀报的是个小太监,说是从逍遥侯身上搜到了贵妃娘娘贴身用的汗巾,是他醉酒潜入偷去的。” 只是一条汗巾? 苏梨松了口气,随即背后一阵发凉。 背后之人的陷害手法如此拙劣,可见并不是真的要给楚怀安扣上觊觎贵妃的屎盆子,况且楚怀安有帝王鞭这个救命符,就算真的被定罪也死不了,相反,苏家和这次负责贵妃省亲安危的护国公才是最容易被牵连的人! 是有人想煞一煞苏家圣眷正浓的风头,还是有人想戕害肱骨之臣? 细思极恐,苏梨强行掐断思绪,偏头看向陆啸:“苏梨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有办法让我进大理寺见侯爷一面?” 从国公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更夫刚好打完最后一道更回家,清冷的月光安安静静的笼罩着整个京都,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让苏梨有种这里比塞北还要荒凉的错觉。 车夫坐在车辕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苏梨没急着叫醒他,就这么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口发呆。 五年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五年后,她擅自让国公府的嫡长孙入了苏家祖籍,不仅如此,还在大半夜拿着帝王鞭上门搅扰国公大人的清梦,若是叫那人知道,只怕三十军棍也浇不灭他的火吧。 想到这里,苏梨舔唇笑了笑,指尖摸到腰侧帝王鞭上冷冰冰的纹路,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摸到那人身上虬结的伤痕一般。 舌尖反复咀嚼着‘陆戟’二字,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的大门忽的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回头,一个家丁低着头匆匆而来,塞了一个小玩意儿在苏梨手中。 “这是老爷给的,快走吧,别在门口站着了!”那人说完转身进屋,大门又重新关上,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苏梨的幻觉。 车夫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催促:“姑娘出来了?时候都这么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好!” 苏梨握拳应了一声,利落的上了马车,钻进车里,才撩开车窗帘,借着月光看清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生了锈的刀柄,断口不齐,像是被人生生掰成两段,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苏梨将刀柄转了一圈,在柄口看见一个模糊的‘赵’字。 听说大理寺少卿赵寒灼铁面无私,冷心绝情,与朝中同僚从无往来,平日除了升堂审案,连门都鲜少出,从无口舌落于人口,更无把柄落于人手,是以有冷面阎王之称,谁也不敢找他求情走后门。 看见这刀柄上的‘赵’字,苏梨立刻便明白陆国公的用意,眉头舒展开来。 一路疾行回到逍遥侯府,苏梨刚从后门进去,便和楚刘氏撞了个满怀:“如何?可找到证据证明我儿清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