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噗嗤一笑:“我唬你做什么?你都紧张我紧张得不敢上朝了,这么妻管严,还用我唬啊?” 都敢调侃他妻管严,可见是真的好了。玄胤搂住她又瘦了不少的身板,一边心疼,一边威胁:“说朕妻管严,嗯?” 那调调七弯八转,弄得人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过,宁玥正在病中,倒也不怕他敢乱来,嗔了他一眼,道:“难道臣妾说错了?哎呀,好困,没睡够,再去躺会了……” “哎哎哎!好不容易起来?先吃点东西啊!”玄胤拉住她的手,见她一脸深意地望着自己,清了清嗓子,“是,朕惧内,超级超级惧内,行了吧?皇后娘娘,可以赏脸吃顿饭了吧?” …… 宁玥用餐,一家人都非常高兴,皇甫倾怕她吃完又跟前些日子一样一病不起,特地背了三首刚刚学会的诗。 女儿是什么水平宁玥再清楚不过,一下子背出三首来,怕是下了极大的功夫。 宁玥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欣慰的是女儿好像突然懂事了,愧疚的是为什么女儿要急着长大呢?还是自己伤害她了呀……晚饭后,宁玥将一对小包子抱到床上。 皇甫倾睁大黑亮的眼睛,难掩兴奋地说道:“我们今天可以也睡这里吗?” 宁玥含笑点头。 “哇!太棒啦!”皇甫倾在床上蹦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住动作,局促地瞄了宁玥一眼。 宁玥知道她再顾虑什么,摸了摸她小脑袋:“母后不会再难过了,以后都乖乖地吃饭、乖乖地睡觉。” 皇甫倾的眼睛倏地一亮,一屁股坐进宁玥怀里:“真的吗?那太棒了!母后为什么突然不难过了呢?是不是倾儿背书背得很好呀?” 宁玥微笑着道:“是啊,倾儿会背这么多诗,母后一高兴,就什么病都好了。” “那我再背一遍好不好?” “好。” 皇甫倾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把《静夜思》,《咏鹅》,《春晓》背了。 宁玥拍了拍巴掌:“倾儿真棒。” 皇甫倾在宁玥怀里蹭了蹭,然后往后一滚,在凤床上撒欢去了。 宁玥又看向一旁静坐的儿子,轻声道:“难为你们了,是母后不好,母后以后会注意的。” 皇甫澈认真地说道:“母后这样,挺好。” “嗯?”宁玥一怔。 皇甫澈定定地望进宁玥的眼眸道:“母后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在我们面前,不要戴上伪装的面具,我们想要的是一个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母亲,不是伪装者。” 宁玥欣慰地笑了。 夜里,皇甫澈皇甫倾进入了梦乡。 玄胤端来一碗药,宁玥轻轻推开:“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你脸色还是很差。”玄胤心疼地说。 宁玥幽幽地瞪了瞪他:“嫌我丑了是不是?” “你……”玄胤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是谁说我惧内的?一转眼,又怕我嫌弃她了?”看了她一眼,尽管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意志力上来了,想来恢复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行,听你的。” 把药碗放回了桌上。 宁玥偎进他怀里,静静地盯着某处,眼中没有焦距。 “有话对我说?”玄胤亲吻着她发丝问。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答应我?” “看来是有求于朕啦。”又摆起了皇帝的谱儿。 宁玥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算我求你。” 玄胤被她弄得心底一片柔软,身体康健时尚不忍心拒绝她,更别提她病了一个多月,此时她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素衣与你说什么了?”他好奇地问。 宁玥撒娇地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 他脸上一个大写的同意,她没读出来吗?玄胤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又坏坏地压了下去,正色道:“你这人吧,轻易不提要求,一提,准是不能轻易办到的事儿。你说你都冷落我这么久了……嘶——” 话到一半,她柔软的手伸进被子,覆上了那不可言说之处。 玄胤被刺激得一个激灵,险些深(同音字)吟出来,慌乱中忘了熟睡的孩子一眼,又满脸通红地看向宁玥,仿佛在问,孩子都在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玥调皮一笑,素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了起来。 玄胤的神经都快崩断了,事毕,面色潮红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熟睡的孩子们一眼,贴近她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