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皇甫燕漫不经心地问。 瞿必低声道:“坏消息。” “又有人射杀我妹妹?”皇甫燕另有所指地问。 瞿必眉心一跳,单膝跪在了地上:“属下有罪!不知那是真正的珊公主……请公主责罚!” “责罚你就中夙火的计了,他想借我的手铲除瞿家的栋梁,我还没那么蠢。”皇甫燕悠悠地说着,转过身来看着他,“虽然你真的该死,但你最好给我死在战场上!” 瞿必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是!” 皇甫燕又转过身去,扶着凭栏,问:“说吧,什么坏消息?” 瞿必道:“容公子的兵器……没有了,据说是供应的材料突然断了货。”他的声音很低,不难听出一丝垂头丧气,尽管南疆接二连三地打胜仗,但那些都是大帅冲锋陷阵,又配上最顶尖的兵器,想不赢都难。此番攻打云州,朝廷只给了一万兵力,兵器又次了许多,燕公主是女人,冲锋陷阵必然没大帅那么厉害,一切不利因素结合起来,云州一役,难以胜出! 皇甫燕捏紧了凭栏,眸光深深地望向云州的万家灯火,缓缓说道:“我不能输,我输了,东宫就没了。” 瞿必点头:“微臣知道。”所以才离开临淄,追随她而来,想保护她、想襄助她、想帮她夺得天下。 皇甫燕冷艳的唇角忽而微微扬起:“区区一个云州,还难不倒我皇甫燕!云州军的统领是谁?” “苏沐。云州军一共两万人,其中五千人驻扎在云州北郊,暂时不会与我们碰上,但是一万对一万五,我们的胜算依旧很小。”瞿必担忧地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西凉那边派了援军过来,看样子是保定云州了。” “玄家军?” “是的,五千铁骑。”瞿必拿出一张舆图,指了指观州,“他们已经到达观州的泗水县了,这几日观州暴雨,阻碍了他们的行程,但明天雨就停了,以铁骑的速度,最晚三天抵达云州。我想,我们最好在玄家军赶来之前把云州拿下。不然,我们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了!” “玄家军的主将是谁?” “玄胤。”现在,他已经知道玄胤不是杀害自己爷爷的凶手了,提起这个名字便没了多少愤恨。 皇甫燕眸子一眯:“他?” “是的,我没与他交过手,但能从高副帅和夙火的眼皮子底下把玄彬救走,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对玄胤,他们反而不像西凉人那么轻视。 皇甫燕慢悠悠地扬起一抹浅笑:“你说的没错,的确要在他赶来之前拿下云州。但是硬攻,我们攻不下来。” 溢香阁是云州最大的青楼,也是官宦们最喜爱的寻欢作乐之所。这儿的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才情俱佳,丝毫不逊给世家千金。许多达官贵人是溢香阁的常客,这位年轻男子也一样。 男子约莫三十年纪,身形高大健硕、五官刚毅,眉宇间英气勃勃,若是不笑,那严肃的模样能把姑娘们给活活吓死。 柳妈妈笑着用帕子拍了拍他肩膀:“哟,爷您可来了,奴家等您好久了!” 男子将柳妈妈搂进怀里,也不嫌她年老色衰,在她腰身上抚了一把:“蒹葭在不在?” 蒹葭是溢香阁的头牌,年方十七,美名享誉整个云州,每天都有从天南地北慕名而来的客人,可惜蒹葭性子古怪,一般不接客,看对眼了才让对方进门,至于进门后能否一度春宵,也全看蒹葭本人乐意不乐意。便是柳妈妈,都不好太过得罪蒹葭。 柳妈妈道:“不巧,蒹葭来葵水了,腹痛,在房里歇息,要不给爷安排个别的姑娘?” “不了,爷去看看蒹葭。”男子给了柳妈妈一锭金子,柳妈妈满意一笑,“去吧去吧,啊?记得温柔一点儿,姑娘家病着,最是该好好疼爱的时候!” 男子一口气爬到了三楼,三楼是蒹葭住的地方,只住了她一人,门口有护卫把守,这护卫是他给蒹葭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止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趁着他不在而占蒹葭的便宜。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