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慢慢按住了瞿必的胳膊:“南疆的公主不会混入西凉,当心中计。” “可是万一……” “我听太子说,珊公主去灵隐寺为南疆大军祈福了,如果瞿将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中了谁的算计,岂不枉费珊公主的一番美意?” 是的了,皇甫珊去灵隐寺了,整个南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全都为皇甫珊的行径感动不已,士兵们杀敌杀得如此迅猛,其中,多少也有些牵挂这位公主的缘故。 瞿必捏紧了手中的令牌:“但这块令牌……” 黑袍老者声线低沉袄:“你忘了玄胤曾经潜入过南疆皇宫吗?他还在珊公主的房里写了几行大字,你觉得,他偷走一块令牌难还是不难?” 瞿必最痛恨的人就是玄胤,一想到这可能是玄胤设下的陷阱,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依您之见,应该怎么办?” 黑袍老者慢慢抽回了冰凉如骷髅的手,一字一顿道:“自然是……杀无赦了。” 皇甫珊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出来接她,气得踢了踢车内的凳子:“守城的到底是哪个?比乌龟还慢,等我回去告诉我父王,一定狠狠地治他一顿!” 她话音未落,那位去复命的士兵带着一队人马冲出来,面色十分地不善。 皇甫珊柳眉一蹙:“你们将军呢?” 士兵对领头的侍卫道:“大人,这就是那个冒充公主的人!” 侍卫首领看了看面色蜡黄的皇甫珊,慢慢拔出腰间的宝剑:“大胆狂徒,竟然冒充我南疆公主,简直罪无可恕!” 皇甫珊怒了,跳下马车道:“你是谁的手下?敢与本公主这么说话?” 小娟走上前:“就是!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太子殿下的次女珊公主!” 侍卫首领道:“珊公主貌美倾城,怎会是这种无颜丑女?” “我……我是易了容的!”皇甫珊说着,拿出帕子去擦脸上的黄粉,谁料那些人根本不给她坦诚自己的机会,举着宝剑便杀了过来。 一对一,皇甫珊或许打得过,可他们人太多了。 皇甫珊紧了紧装着画像的包袱,拉着小娟上了一匹马。 城楼下,黑袍老者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他什么也没做,眸光沉静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微风吹起他斗篷,露出他宽阔的额头上,额头上,一轮血月图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起一种触目惊心的色泽。 他身边的血卫突然拉开弓箭,瞄准皇甫珊射了过去! “啊——” 箭矢准确无误地钉入了皇甫珊的后背,皇甫珊一声惨叫,坠马,滚落了山坡。 …… 一连几日,宁玥都来茶肆聆听消息,上次那个白面书生说自己父亲可能被杀死的时候,她真是吓坏了,不过听了这么多天,发觉父亲只是失联,又稍稍放下心来。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宁可父亲还在临淄城的某一个角落活着,也别传出他阵亡的消息。 眼下,临淄城已被南疆围困,皇甫珊回去,究竟是更通畅还是更危险,她无法料定,希望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能平安返回南疆吧。 紫云轩,一只鸽子飞进来,落在了三老爷的桌上,三老爷小心翼翼地把鸽子上的字条拆下来,上头没有多余的话,只四个字——速战速决,落款是一枚血月图腾。 三老爷将纸条投入火盆,眸光一点点地染了阴冷。 …… 经过几日修养,王妃总算是大好了,可喜可贺的是,祠堂也翻修好了,王妃叫了孙瑶与宁玥前来:“瑶儿最近怎么样?” 孙瑶面色红润地说道:“挺好的,能吃能睡,多谢母妃记挂。” 她转头问向宁玥:“玥儿呢,你的肚子有动静了没?”算算日子,大婚将近四个月,身子好的话,早该怀上了。 宁玥笑着摇了摇头:“还没呢。” “那不急,你还小。”王妃宽慰着说道。 碧清奉上一杯茶和一杯温水,茶给了宁玥,温水给了孙瑶。 孙瑶现在不喜欢没味道的东西,吐了吐舌头不喝。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