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却污蔑于臣,请圣上为臣做主。” 这一段话,是尤道然私底下琢磨了很久的,既可以显出自己的忍辱负重,又抹黑了徐令琛,简直一举两得。 太子也觉得尤道然表现的很好,心中暗暗点头。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尤道然、子臣先生这样的人才相助,自己何愁大业不成? “好,好,好!朕竟不知朕精心教出来的侄儿竟然是这样的人,若非尤侍郎今日这一番话,恐怕朕还蒙在鼓里呢。”皇帝怒极反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撑着御案,目光如电地瞪着尤道然。 “皇上,微臣有罪,微臣应该早日禀报圣上的。” “父皇,琛弟到底年轻,虽然他看儿臣不顺眼,为了私欲打压尤道然,但儿臣都相信他绝非故意,请父皇给琛弟一个改过自新的……” “住口!”皇帝怒喝一声,瞪着太子的目光如刀锋般的冰冷:“户部侍郎尤道然瞒报丁忧在先,污蔑宁王世子在后,此等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徒竟然也敢觍颜居朝臣之列,欺君罔上,罪不可恕,着刑部拿下尤道然,依律处置。” 尤道然如遭雷击,面色入土,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年开春他老母病逝,而太子这边却要重用他,他若是回乡丁忧守制,三年之后恐怕太子早登基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为了能得到从龙之功,为了日后成为太子的肱骨之臣,为了成为人人歆羡的阁老,最终选择瞒下丁忧,让家中之人不办丧事,只说老母被他接到京城来了,实际上人已经入殓,棺材就停放在老家。 可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老母还活着,怎么皇上会知道? 他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却知道自己完了! 御前侍卫带着凛凛煞气走进来,拖了尤道然就走。 瞒报丁忧、污蔑世子、欺君罔上,这三罪合一,他所犯是杀头之罪! 尤道然连求饶都不会了,如死狗一般由着御前侍卫将他拖走了。 皇帝的眼神如雷电一般,带着雷霆之怒看着太子:“太子,你作何解释?” 太子汗毛竖立,声音显得有些发虚:“儿臣……儿臣不知尤道然竟然是如此……” “够了!” 皇帝没有大声训斥,只疲惫道:“你下去吧。” 没有呵斥,没有教训,没有惩罚,有的只是浓浓的失望。 太子心里凉飕飕的,觉得自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高一脚低一脚的。 他口口声声说尤道然忠厚老实,义正言辞说自己可以担保他的人品,还说徐令琛排除异己,打压朝臣。 却不料事情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徐令琛!徐令琛定然早就知道尤道然瞒报丁忧,却隐忍不发,装作上当,实际上却是计中计。 最可恨的是尤道然,竟是如此品行卑劣之徒,若非尤道然坏了大事,此刻被赶出来的就是徐令琛而不是他这个太子了。 可恨! 徐令琛一到户部就除掉了尤道然,王尚书目前尚在家中养病,这样一来,户部岂不是落入徐令琛囊中,他在户部岂不是说一是一,令行禁止? 他没能护住尤道然,被皇帝从养心殿撵了出来,此事必然很快就传开了。 此消彼长之下,徐令琛的地位越来越稳,而他这个太子越来越岌岌可危。 太子心里凉凉的,回头看了一眼乾清宫,父皇,既然你无情在先,就休要怪我不义了。 回到东宫,太子立马找幕僚商议。 众幕僚听了此话皆是脸色一变,有人说让太子上折子自辩,有人说让太子跟皇帝说与尤道然并不熟悉,还有人让太子用苦肉计跪求皇帝原谅…… 太子听了,半天不说话,去看向子臣先生:“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子臣先生听了太子的话,思虑了半天道:“千古难人唯太子,纵观历朝历代,能顺利登基的太子少之又少。眼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唯有先下手为强了,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