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飞机的踪影。 周崇斌蹲在船上,日.本人已经开始对他们喷水了。水至柔也至刚,在巨大的压强作用下,喷到人身上滋味相当不好受。 首先围上来的是渔政巡逻舰,直接跟跟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只互相喷水。 然后体型娇小的巡逻艇鱼贯而出,完成了先前台弯方面没有做完的工作,它们形成u字形紧紧的围绕地两艘船周边。 它们在陪同两艘民间船只往岛的方向去。 近了,近了,使用望远镜,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岛屿的模样。 双方的对抗愈发激烈起来,日.本人的船在前面的海域走成蛇字形,试图用海浪阻止中方的船只继续往前。 他们的船要撞过来的时候,我们的船就直接迎上去。 周崇斌想到了1988年黑海上发生的苏联军舰奉命撞击肆意进入他们领海范围的美国军舰的故事,那一把海军版的巴伦支海空中手术刀,那是让美国人不敢再宣扬他们对黑海的权力。 他笑出了声,扭过头看贝拉,近乎于挑衅的语气:“怕不怕?” 贝拉神色依旧淡漠,任凭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周崇斌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嘴唇。 垂下脑袋的时候,他还不忘强调一句:“我吃薄荷糖了。” 他的嘴巴不臭,一点儿都不臭,再说臭还有香臭呢。比方说臭鳜鱼,再比方说臭豆腐,保准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香的很。 其实贝拉的脸被头发遮着,周崇斌的嘴唇碰到的就是乱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美极了。 他想到了大学毕业那一年自己在毕业晚会上念的诗《我是青年》:“祖国啊!既然你因残缺太多,把我们划入了青年的梯队,我们就有青年和中年——双重的肩!” 他朝贝拉笑:“看,我们肩并肩。” 两艘民间船只也肩并肩,艰难地往前行。 由水花拍到他们脸上,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充斥了整艘船,然而他们还在往前。 不放弃,不能放弃,这一次放弃了,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 人家已经事实占领了这么多年,光嘴巴表示抗议是没有用的。 前面又传来海上保安厅的喇叭声,这一回,生硬的汉语听上去愈发焦灼:“前方船只请注意,你们已经进入日.本领海,请立即离开。” 中方渔政巡逻舰不甘示弱:“这是我国领海,我国船只包括台弯船只,有权在这儿自由通行。台弯也是我们的一部分。” 两条船上都传来欢呼声。 听说自从南海动作之后,台弯渔民往勺鱼岛附近打鱼,都会在床上备一面五星红旗。 因为日.本军舰对大陆渔船相对保持克制,要比对今天白日旗谨慎多了。 飞机的螺旋桨搅动的气浪几乎要拂到船头每一个人的脸上。 日.本人足足出动了4辆直升机,一直盘旋在两艘渔船的上空。那巨大的声响简直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双方严阵以待,谁也不肯往后面退一步。就连一开始急着往后撤退的台弯海巡署也停下了后退的步伐,继续远远地缀在船队后面。 就连大陆方面的游船看着他们都觉得有点可怜。 当年日.本轰.炸北大营的时候,东北军收到的是坚决不抵抗的命令。 那么多热血男儿,眼睁睁地看着家乡沦陷,然后自己如同丧家之犬,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急吼吼到处乱窜。 结果国土沦丧,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