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英语?” “越广越好,最好让全体乌克兰人民都知道。”谢尔盖捏紧了拳头,语气中多了愤懑的情绪,“人民不能再遭受蒙蔽。” 大表哥轻轻地嗯了一声,自己从随身带的包里头拿了瓶蓝莓汁,又拿出瓶白酒,然后是两根红肠。 桌上没有空地方,他直接放到了床上。 谢尔盖也不在意,拧开酒瓶盖子,直接对着瓶喝下一大口,又慢慢咀嚼着红肠,咽下去之后,他才发表评论:“乌克兰的红肠是世界上最棒的。” 大表哥笑容可掬,使自己另外开了瓶蓝莓汁,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我问你,你们国家建国初期有贪污犯怎么办?” 大表哥不假思索:“枪毙,刘青山,张子善,不就被枪毙了吗?我们当初是搞了三反五反的。” 谢尔盖默默地喝着酒,等到红肠被他吃完之后,他才跟想起来一样,喝了口蓝莓汁。 “乌克兰的蓝莓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大表哥耸耸肩膀,丝毫没有跟谢尔盖争执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在这里投资一家饮料厂,开发各种果汁。” 这话终于取悦了谢尔盖,他点点头道:“我可以帮你跟农场主牵线。” 大表哥礼貌地道谢:“那么麻烦你了,我亲爱的朋友。” 他手中的蓝莓汁喝完了,谢尔盖手中的酒瓶也快要见底。 大表哥微笑着看他:“区议员你还要竞选吗?如果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点忙。” 谢尔盖喝下最后一口酒,强硬地拒绝了大表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该走了。” 大表哥笑容可掬,丁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礼貌地同谢尔盖道别,站起身出了赫鲁晓夫楼。 夜色苍茫,赫鲁晓夫楼看上去是那么的沧桑而疲惫。 大表哥回到住处,从信箱里头取出当天的晚报。 真糟糕,现在乌克兰的俄文报纸越来越少,恐怕不久之后他就要被迫学习乌克兰语了。 大表哥耸耸肩膀,乐观地安慰自己,也许不必,因为乌克兰人也亲美呀,说不定很快英文报纸就能够占据市场。 他草草扫过报纸上的标题,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将所有需要的信息全都印到脑海中。 放下报纸之后,他才拿出那封牛皮纸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个家伙卖了几万吨的有色金属给荷兰,趁机中饱私囊。 唯一能够值得说道的是,这人是现任乌克兰高层的亲信。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出现的时机比较微妙。 大表哥眯着眼睛,手轻轻地敲了敲牛皮纸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到了8月下旬,7月份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时,忍耐许久的造船厂工人终于爆发了。 他们拒绝继续工作,他们要求立刻发工资。 即使是德高望重的厂长出面,众人也不予理会。 厂里头没钱,就问政府要钱。政府也没钱吗?那当然,因为他们的钱都被贪污掉了。 从造船厂开始,到黑海舰队,讨薪成了所有人的生活重心。 焦头烂额的厂长马卡洛夫像救火队员一样,刚安抚下这个,那个又冒出头。 别说建造新船了,0号船台上的乌里扬诺夫斯克也没人理会。 所有的施工人员拒绝再拆解这条船,除非美国人愿意按照说好的450美金每吨的价格成交。 美国人一点儿也不着急,拖下去损失最惨重的还是乌克兰。 毕竟现在废铜烂铁还能卖出价格,等风吹雨淋锈迹斑斑的时候,卖废铁恐怕都没人要了。 哦,没错,是我们美国人违约在先。 我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