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员撤退到安全地之后,“轰隆隆……”一阵接一阵的炮声炸开来。 孙泽心中有种诡异的想法,感觉真是比放炮仗炸多了。 没错,说起来真是羞愧,他也参军一年多了,居然是在这戈壁滩上看人家种树,才第一次正儿八经接触爆破现场。 这一年多的功夫,他干嘛去了? 作为技术专业人才,当然是四处推广安装他的混合发电系统去了。 哦不,顺带着,他还得指导人家制作鱼菜共生系统。 缺水的地方就依靠收集雨水循环利用,种菜养鱼。 临水的地方,没毛病,水面种菜,水下养鱼。 那菜苗儿如何在大棚里头进行气雾栽培,也得他手把手的教。 天地良心,他也就是在江州城的时候看林蕊操作过两回,压根都没等到菜苗长大,就匆匆归队了。 部队领导该是得有多宽的心,居然就让他依靠那几本残缺不全的资料,自己在戈壁滩上搞起了气雾栽培大棚。 而且一上来就是高难度产品,水蜜桃。 他真是谢谢领导的信任。 天知道上辈子究竟造的哪门子孽,他明明是个要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居然沦落到农业技术员的待遇。 炮声还在一阵接着一阵。 空旷的荒野中,没遮没挡的,停下来好一阵之后,那轰隆隆的声响还在肆意回荡。 硝烟滚滚,灰尘漫天,陪着孙泽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看爆破情况。 孙泽可有可无地跟着,见状噗嗤笑出声,语带调侃:“你们这是拿错了吧?拿成了二脚踢。” 硝烟还没散尽的爆破点,只有个脸盆大小的坑。 说句不好听的,这要是搁在江南,二脚踢的威力恐怕都要比这个大。 爆破员气得一个劲儿呸呸呸,眼睛都急红了。 孙泽操着手在旁边站着,连连摇头:“别指望了,你们这儿是风口子,再往后面推几个月,西北风一来,立马歇菜。” 他伸手摸摸地上的土,头摇得更厉害,“咱们再说说这土,重盐碱地,上头沙土浮的,根本保不住水肥。下面这碱地硬的跟石头一样,你们打算怎么让树扎根啊?” 汽车兵脸上早就太阳晒的看不出来会不会泛红,话音倒是不服气:“我们在那坡子上种了有百十亩林地呢。” 好大的一片,今年春天江州城援助的沙棘苗过来之后,他们立刻就种下了。 “我们就用储水罐加地膜覆盖滴灌技术,挖个坑,在里头铺上一层蚯蚓粪,树都已经种活了。车子开过来的时候,你没瞅见吗?远远的都是一片绿色。” 孙泽连连摇头,不耐烦道:“情况不一样。山上的土跟这儿又不同。” 突然间想起来,忍不住惊奇,“你们还知道种树加蚯蚓泥呀,真不简单。” 汽车兵有些不好意思:“专家说的。专家说咱们这儿土不肥,又盐碱化的厉害,用化肥肯定不行,临时再堆肥来不及,索性直接上蚯蚓泥。” 这蚯蚓泥,还是江州隔壁的金山县造纸厂捐的,所以这片名字上也有造纸厂的名字。 汽车兵来了兴致,津津有味地说下去:“你别说,这么一来的话,树基本上都种活了。那个滴灌加地膜,果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