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她爸平常不戴眼镜的一个人,为什么傍晚跟人碰头的时候,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呢。那信封里头鼓鼓囊囊的,钱肯定不少。 原来她爸终于遵循市场经济规律,正视自己的劳动价值了。 利用业余时间搞兼职,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对?她爸又不是干拿钱不干活的人。 没看到金山造纸厂的厂长都追着她爸堵上饭店的门了嘛。 林蕊心中涌现出一股难言的自豪。 她才不怕她爸被厂里发现之后直接开除掉呢。 她爸有技术有文凭还有一颗不断学习上进的心,上哪儿都是响当当的人才,还怕没地方找饭吃? 嘿,不行的话,他就出来单干,说不定一个月就能挣到在厂里一年的收入。 要是她爸觉得做生意风险大,那就多兼职几个厂当工程师,加在一起的劳动报酬也妥妥秒杀了钢铁厂。 “你小心点儿。”林父再度开口,“尤其小心蕊蕊。这丫头实在太鬼机灵,今晚上一直偷偷打量着我,我怕她看出来什么。” 林母无奈:“你家闺女学习不行,小聪明一堆。算了,以后我们都留点儿神,别让她再往金山县跑。省的她说漏了嘴巴,又生出是非来。” 林蕊不服气地撅起嘴巴,开什么玩笑,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才不说呢,她才不会干扰她爸挣钱。 林蕊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美滋滋地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不妙。 夭寿哦,她竟然忘记上厕所去了。 因为虚弱的体质问题,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捂暖和过来啊。 少女悲愤地下床,能怎么办呢,好歹也是个十四岁的大姑娘,总不能真尿床吧。 等到重新再回被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再度暖和回头入睡的时候,天际已经隐隐的现出了一线鱼肚白。 这件错误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她睡过了头,差点儿迟到。 郑大夫帮她梳小辫子,林工程师舀着米粥往她嘴里头喂饭时,林蕊还不忘追问:“我姐呢?” 她还没告诉她姐,爸爸去金山县当星期天工程师的事啊。 郑大夫拽了下她的小辫子,警告道:“不许乱动,头发都被你搞乱了。好好吃饭,吃完赶紧上学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爸爸喂。” 林蕊委屈极了,她也想自己吃。 可是她妈勒令她必须梗着脖子好方便梳头。那她脑袋都不低下来,还怎么吃饭。 苏木默默地看着她,帮她剔掉了咸鱼里头的刺,夹着鱼肉放到林父伸出的筷子中。 林母瞪眼:“你惯的她哦,礼拜一早上就赖床的人,还吃鱼呢,就该饿着肚子去学校。” “妈,你这是嫉妒,嫉妒我跟苏木的关系比你和他好。” 林母拍了下女儿的脑袋,催人赶紧吃完了擦嘴滚蛋:“我嫉妒你?姑娘哎,妈发现你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对自己充满了盲目的自信。” 林蕊得意洋洋:“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很优秀。” 自诩优秀的林蕊同学熬过了一个白天的课程,到了下午放学铃声打响的时候,虚伪地将课本塞进书包里。 她故作苦恼:“哎,真麻烦,晚上还得去排练。” 陈乐狐疑地看着她,真苦恼的话,她为什么嘴巴都要挂到耳朵上了? 于兰这傻孩子没有看出她实则炫耀的本质,还诚心诚意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