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友甚广,记性最差,初中时玩得最好的同学,大学时就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了。 苏木这回真生气了:“不行,你必须得记得。你不能老是忘记我。” “忘了你的是我妈,不是我!”林蕊胸口憋了股气儿,跟针似的,刺得她肋骨疼。 她气鼓鼓地跳下车,大踏步朝楼道里走。 不想搭理这个人,跟他说话就来气。 跟在后头的无苦满腹狐疑地看着苏木:“师兄,你跟师嫂为什么吵架啊?” 苏木也急了:“嗐,你那天眼根本就不准,别胡说八道。” 师兄他可是修行之人,哪儿来的师嫂。 上次无苦还说女的跟女的生孩子,敢情和尚以为孩子是石头缝里头蹦出来的啊。 小和尚委屈得很:“可那的确是个女的啊。” 这个是女的,那个也是女的。偏偏师兄说两人有孩子,那只有女的跟女的生了。 他跟着苏木将自行车锁进屋子中,出门恰好碰上卢定安送林鑫回家。 林鑫不放心生病的妹妹,本想去学校接人。 结果老师临时有事调课,今晚她连着上了三个多小时的必修课。想来想去,她还是回家亲眼看到妹妹才放心。 卢定安礼貌地跟苏木还有无苦打了招呼,又从口袋里头摸出把牛奶糖塞给他俩吃,然后挥挥手走了。 无苦剥了糖纸,将散发着奶香味的糖棍儿放进嘴里头,眯着眼看卢定安的背影:“嗯,有曲折,不过能化解。” 林鑫催两个小孩上楼,随口问道:“什么曲折?” “你俩的姻缘线啊。”小和尚理所当然,“中间打了个结呢,要是解不开,两头都用力拽的话,就只有断了。” 林鑫粉面生绯,嗔道:“你一个出家人,管什么姻缘线啊。” 这点大的小孩,还把姻缘挂在嘴上。 无苦待还要为自己辩驳两句,鼻子先闻到了浓郁的鸡汤香气,然后肚子里头的馋虫齐齐造反。 他的嘴巴连淌口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林家父母听说是苏木的朋友,立刻热情地招呼小和尚坐下来一块儿吃面条。 鸡是舅妈今儿托人带上来的童子鸡。昨天碰上春妮的事,郑大夫心里头乱乱的,连娘家特地给感冒的小女儿准备的鸡都忘了拿。 今晚她和丈夫说起来,也是心神恍惚,擀面条的时候还不小心放多了面粉,直接下了一大锅。 “敞开肚皮吃吧。”林母笑着给大家盛面条,又特地在汤碗里头给无苦加了只鸡腿,“你多吃点儿,嬢嬢今晚面下多了。” 无苦立刻敞亮地应声,双眼放光盯着面碗。 林蕊赶紧要端走碗:“妈,他是和尚,出家人。” 怎么能吃鸡汤面呢!还啃个大鸡腿。 佛主就是老眼昏花,起码鼻子还没堵住吧,真当他老人家闻不着味儿? 无苦立马抢在她手搭上去之前捧起碗:“不妨事的,我念三遍三波拉且多就好。” 每回庙里头发了补贴,他师父都要戴上帽子脱掉袈裟,下山去吃羊肉面。非得花光了身上的钱,他才能安心回头念佛。 释迦牟尼尚且想要保存注定要灭亡的国家,只要是个活物,心中必然得有所牵挂。 郑大夫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