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木,你喊我一声嬢嬢,我就得管你。娘亲舅大,嬢嬢也是半个妈。”林母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指着自己的小女儿道,“不用猜,鬼主意肯定是蕊蕊提的。” 林蕊惊讶,哎哟,原来她外婆这么高看她妈啊。她还以为真正的十四岁的她妈压根没有商业头脑呢。 “你还挺得意的,是不?”林母一看小女儿抬起头,就忍不住想抄起鸡毛掸子,“你自己说说,你犯了多少错误?” 林蕊哪敢硬碰硬,赶紧龇牙咧嘴地承认错误:“我,我偷偷出去做生意了。” “就这个?” 林蕊开始数水泥地上的裂痕到底有几根:“我不该瞒着你们。” “你今晚为什么不上晚自习?你是怎么跟你们班主任说的?” 林蕊头都不敢抬,小声嘟囔:“我说我在家自习。” 林母放下倒茶的开水壶,估计连热水都不能压下心头的冷笑。 她直接拿手指头戳女儿的脑袋瓜:“你们李老师就这么傻?你说什么他都信?” 林蕊被戳得“嗷嗷”直叫,估摸着瞒不过去了,只能咬咬牙一狠心,直接承认:“我说你答应的。” 好大的能耐,都学会撒谎两头瞒着了! 林母揪女儿的耳朵:“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要上天?” “没,哎哟,妈,痛痛痛。”林蕊连连哀求,“那不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哦,不不不,是那个天高皇帝远。也不对,就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先斩后奏而已。” 林母直接叫她给气乐了:“你还一套套的,啊!成语乱用,难怪语文考试不及格。” 林蕊疼得龇牙咧嘴:“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实在是卖的太好了,简直钱不是钱,我都……” “闭嘴!跪着好好反省!” 还越说越来劲了! 林母懒得理会小女儿的胡搅蛮缠,转过眼看苏木,“你再想想,你到底错在哪儿?” 苏木见识了嬢嬢的暴风骤雨,从头到尾缩着脑袋,乖巧的很:“我不该没拦住蕊蕊。” “我看你是根本没想拦着!”林母沉下脸,“我跟她爸不在家,你不知道找鑫鑫?” 苏木小小声念道:“鑫鑫姐军训去了。” 林母怒极反笑,指指林蕊,又指指苏木:“好啊,你俩现在是同盟了,一唱一和的。” 林蕊没憋住,直接扯过装钱的布袋子给林母看:“妈,你自己数数,就这一晚上,我们挣了多少钱。” 苏木数过的,他一箱子装五十个饭团,一晚上卖的一干二净。加上中午试水的那三十个,他们今天进账八十块。 现在米价是在飞涨,可也就是从不到两毛涨到了三毛五,这么些饭团,用的米也用不到五斤,也就是两块钱。 再加上佐料、鸭肠、牛杂、煤球这些个开销,总共不过十块钱。他们净利润能有七十元呢。 都快赶上她妈一个月的工资了。 林母伸出手,问林蕊:“粮票呢?” “啊?”林蕊连连摆手,“我没用粮票啊,我用的都是家里头的米。” 林母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傻丫头,你不知道卖出粮食要收粮票的啊。街上吃碗馄饨还要交粮票呢!” 林蕊傻眼了。她这才知道此时的粮票比钱更值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