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命阻住禹将军而已,假如夏州军胆敢再往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下令出兵了,到时候,禹将军要承担两军交战的恶果。” 禹泰起对上李原凛的双眼:“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句话,假如钦差无碍,那两国之间便可以再谈,若是徐侍郎一行出了丁点儿差错,就是你西朝覆灭之日!” 李原凛挑眉:“禹将军的话,我回头会转告小宁令的。” 禹泰起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道:“且慢。”打马往前。 李原凛背后的将领不由骚动,却给他以手势制止了。 禹泰起来到李原凛马前,凝视着他的双眼道:“想必李将军还记得,当初我朝出现的邺王之乱吧。” 李原凛问道:“禹将军为何提起此事?” 禹泰起道:“我只想提醒将军,历来乱臣贼子,兴许一时看着风头无两,可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听说贵朝萧太后虽是女流,却是个雄才大略自有心胸之人,不知李将军觉着,你们萧太后跟我们皇上,谁高谁低?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贵朝的小宁令,绝比不上邺王。” 禹泰起话中的意思,李原凛自然明白,他这是在预言小宁令必败。 李原凛并没有出声,他默默地看着禹泰起,半晌道:“若是太后听到禹将军这般评语,必然十分欣慰。” 禹泰起道:“我知道李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李原凛忖度片刻,道:“我也有一句话想问将军。” 禹泰起道:“请讲。” 李原凛审视般打量禹泰起:“假如贵朝的皇帝陛下,并不似现在这般重用将军,反而一再打压,且后宫内将军也没有当皇贵妃的妹妹……不知将军是否还会如现在般忠心耿耿?” 禹泰起嗤地一笑,扬眉道:“你说呢?” 四目相对,李原凛笑道:“不错,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在马上向着禹泰起抱拳欠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大启跟西朝当真百年和平,我也愿意跟将军你把酒言欢。” 禹泰起抱拳垂首,李原凛调转马头,带人而去! *** 西朝内乱的密信自然很快到了乾清宫。 皇帝对于此事的反应,却是秘而不宣。 直到有些流言蜚语传到了京城里,又说西朝的小宁令已经取萧太后而代之,那却是个虎狼性情的人,正纠结大批兵力进宫夏州。 而且连作为钦差前往夏州的徐慈,也都深陷西都,生死不知。 朝臣们开始有些骚乱,于朝堂上痛斥西朝人言而无信,觉着不能跟他们再行通商之好。 也有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再从幽州调兵,让幽州节度使冯云飞跟禹泰起合作抗敌。 在许多嘈杂的声音里,皇帝却始终按兵不动。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夏州才又传了紧急密信回来。 乾清宫内皇帝看过了之后,脸上微微一笑。 后宫之中,先前仙草自然听了动静。 她倒是并没有格外担心禹泰起,毕竟禹泰起身经百战,仙草最担心的自然是徐慈。 可她也知道赵踞日理万机的,且也必然为了此事而筹谋,又要应对外头的大臣们,又何必再添他的烦恼,所以镇日只料理六宫之事,尽心照看拓儿跟怀敏,对此事竟只字不提。 那日拓儿下了学回来,陪着怀敏玩耍的时候,仙草在旁边怔怔地发呆,等回过神来,拓儿却已经拉着怀敏依偎到了自己怀中。 仙草以为他们累乏了,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才要叫带了去歇息,拓儿仰头看着她道:“母妃是担心舅舅吗?” 仙草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她虽担心“舅舅”,但拓儿却不知道徐慈才是他真正的舅舅。 拓儿想了想:“父皇也说舅舅坚若磐石,不必担忧,那……母妃担心徐师傅吗?” 仙草这才诧异笑道:“你又知道了?” 拓儿道:“母妃放心,徐师傅不会有事的,父皇派了很得力的人跟着徐师傅呢。” 仙草愣神:“真的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