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匪夷所思,仿佛不经之谈,纵然是给谭先生听见了,他也必然不会相信。 而这些荒谬绝伦的话,以他的为人,自然也不会贸然告诉别人去。 尤其是对皇帝。 所以仙草才只旁敲侧击地告诉谭先生,叫他不要将手伸的太长之类的话。 而就在谭先生带了仙草离开云来客栈后,徐慈即刻吩咐人,收拾行囊启程。 袁琪一肚子的话,却不敢多说。 倒是老胡对徐慈道:“少主,方才若是一狠心的话,自然可以杀了那姓谭的。” 徐慈道:“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必在这里多生事端。” 老胡道:“但是那小鹿姑姑……” 徐慈皱眉:“你还怀疑她是心怀不轨吗?方才她舍命为了我挡下谭先生一掌,倘若那也是做戏的,那么,我倒要佩服她了。” 老胡一愣。 旁边袁大哥走来到:“少主说的是,我看着这小鹿姑姑也不像是个奸的。” 老胡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吧。” 徐慈察觉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动了,便收敛心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小心些也不是坏事。罢了,横竖她往京城,咱们仍是入川,倒也……干净。” 说了这句,徐慈缓缓吁了口气,却不知为何,想着这几日来的相处,那张脸上的一颦一笑,行动举止,心里竟空荡荡的。 **** 谭先生一行人,除了他们外,还有另外三队分头寻人。 如今他们找到了仙草,当下便传了信号出去,等他们才出山东地界的时候,另外三队已经也追上了。 这些人的行动极为的利落迅速,因为轻装简从,又有镇抚司的腰牌,竟比禹泰起出京之时走的还快。 四月初,京城在望。 仙草一想到自己拼了命才爬出来的地方,却又这么轻易地又钻回来,这倒也罢了,最气人的是又跟徐慈分开了。 但是转念间想到徐慈从此或平安无恙,却也是值得的。 只有一件最是担心,生恐他去了蜀中,会遇到什么别的不测,但如今的徐慈毕竟不是当初那个青年贵公子了,从那夜他下令属下让开路放他们走,就能看出来,他已经不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而是知道从大局考量。 但是如今这份沉稳,却也是从千磨万击无限辛苦里头历练出来的。 想想又实在叫人五味杂陈。 路上,仙草曾找了个机会问谭先生,罗红药是否当真病了。 对此谭先生道:“昭仪娘娘体弱,向来多病。这个姑姑自然是最清楚的,这会儿兴许病的更重了些,又兴许病好了。” 明明是皇帝要人,却打着太后的名头,罗红药之病自然也是谭先生捏造出来的,但是罗红药的确体弱多病,倒也并非是谎话。 而且他后面这句模棱两可的,更是玄妙了,就算仙草回去发现罗红药活蹦乱跳的,也可以是病“突然间”好了。 都是聪明人,仙草一听就懂了。 这日清晨时候,马车进了京城。 过正阳大街的时候,仙草突然想起一件事。 忙对谭先生道:“公公,帮我个忙。” 谭先生问何事,仙草笑道:“听说前门德记的烤鸭最为有名,我想尝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