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觉着挺好的。历史,真的挺好。” 和两个小子聊了会儿,送他们离开后,江海潮站在窗户旁,看着并不怎么晴朗的天空,已然浑浊了的眼眸,满满的沉重。 这个月,又是六月。 江海潮最不喜欢的6月。 作为一个年龄过百的老教授,江海潮经历过风雨战争,看过太多人流离失所,见多了祖国被侵略的苦痛,虽然是数学专业的教授,为祖国的发展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却也深爱历史,最受不了那些人看不起历史,觉得科技发展就够了,祖国现在繁荣就可以了,不在乎曾经的唐宋风光,不记得昔日的侵略无人权…… 历史,不仅仅是记录一个国家的繁荣与否,也是一些人存在过的证明。 一百多年前的六月,八国联军侵华,是江海潮最不喜欢六月的原因。而江海潮更是永远无法忘记,在一年夏天,也是6月,日军侵略了他的故乡,尚且年幼的他在轰隆的炮火中奔跑,耳旁有风呼啸而过,夹杂着许许多多失去亲人的痛苦,许多失眠的夜,都能记得那些孩子哭着喊“妈妈”的声音。 那年,那时,那些事……他无法忘记,也无法原谅,更不希望祖国的同胞们因为现在祖国的逐渐强大,就不在意甚至忘记这段历史。 正所谓,以史为镜,历史的作用也是警醒,我们必须记住屈辱和苦难,才能更努力地去为了祖国的发展而奋斗。人有两个我,一个小我,一个大我,小我是自己的私心小世界,大我则是格局更大的国家,是全世界。 当年的华国人,有挺直的腰杆和骨气,现在的华国人, 江海潮一辈子没有娶妻,没有小孩,他就是把自己奉献给国家,和他的那个当年一起风雨并肩的老朋友,张地凡,都是这么想的。 “老江,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张地凡穿着病号服,呼吸浅浅,头发花白,“那个孩子,把世纪难题都证明了出来,ho一路满分,最近也在学量子力学了,竟然报考了历史专业?” 江海潮笑着给他掖了一下被子:“还能有假?骗你有什么好处?” 张地凡摇了摇头:“可惜,的确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数学苗子,如果能接受更系统化的教育就更好了。” 随后,张地凡又笑了,眼中满是欣赏:“你问一下这孩子,喜欢古代史还是喜欢近代史?我以前带过的学生,也有人去学了历史,在京华大学历史专业当老师。不过,既然她数学天赋这么 好,你帮我和她说说,可以也试着学学物理或者化学。如果,她能不只是证明猜测,也能给我们国家发展带来一些实际上的进展,拿就更好了。我感觉,这孩子应该是有潜力的,新一代的科研一线也该换人了,我们这些老头早就撑不住了,该退下了。老江你啊,也是要注意一点身体……”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但还没有说完,张地凡就已经不由得咳嗽了起来,眉头紧皱,难受得几乎,又不敢使劲咳,因为刚动过手术,咳起来很疼,比针扎还疼。 “行了,你别说这些了,好好休息,我懂你的意思,会帮你转达的。”江海潮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赶紧阻止了张地凡继续说话的意图,示意他躺下,“这丫头给我的印象不错,听秉钧那小子说,她对历史很热爱,但同样也说过希望为祖国的发展而奉献,肯定会努力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海潮就拄着拐杖站起身,和旁边的护士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在病房门口,江海潮遇到了负责张地凡的主治医生,便将他拉到一旁,问他张地凡现在的病情。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张老从事一线科研多年,受核辐射影响的程度也很重,情况不是很乐观。”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海潮却仍然克制不住的眼眸暗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