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屎壳郎一样,走到哪里都令人厌恶。 “云春生,你确定茅屋后面那块沙地是你家的?”云沫沉眸冷盯着云春生,说话的语气冰冷,“你若是脑子不好使,不记事,就问问周香玉,云珍珠,好好问问她们,茅屋背后那块沙土是不是你家的。” 五年前,前身用一只白玉簪换了这间茅草屋,与茅屋周围的几片空地,当时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一家人真有意思,现在跑来说茅屋后的沙地是自己的,若是她没继承前身的记忆,还真就以为种错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春生看向周香玉。 “他……爹,你别被云沫的话唬住。”周香玉说话时眼仁闪了闪,显然底气不足,有些心虚,“那地就是咱们家的。” 五年前,前身拿白玉簪换茅屋的事,是跟周香玉,云珍珠交涉的,具体经过云春生不知,当时情况,是云珍珠看上了前身的白玉簪,那时,前身刚到阳雀村不久,云珍珠还忌惮她昌平侯府小姐的身份,所以不敢硬抢,这才与周香玉商量着,用茅草屋及周围的几片空地作为交换。 “是吗?”周香玉话落,云沫勾着唇角,笑容越发的冷,“五年前,是谁看上了我的白玉簪,”一道冷眼瞟向云珍珠,“是谁求着要用这间茅草屋及屋周围的几片空地作为交换,换取我的白玉簪。”眸子一转,一道冷芒又瞟向周香玉。 “云珍珠,周香玉,别以为五年了,我就忘了你们当时说过的话,簪子你们拿了,现在来和我说,茅屋后的沙地是你们云家的,不觉得厚颜无耻,可笑吗?” “娘,小妹,云沫这贱……”云初十开口,他本能想骂云沫贱人,但是见云夜还在,到了喉喽的话,又给吞回去了,“云沫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初十话落,云沫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张脸肿成了葱油大饼,两边脸颊还长满了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连鼻梁,下巴上都是,看着十分恐怖。 这种红色发亮的疹子,云沫认得,叫做漆疹,就是漆树过敏生出的疹子。 瞧着云初十一脸疹子,云沫突然记起,昨日,桂氏有将一捆红漆苗错当香椿苗抱来卖给她,当时,她还暗自纳闷,桂氏生在乡下,长在乡下,这么大年纪了,竟还区分不出红漆苗与香椿苗。 莫非,桂氏是替别人卖的?云初十正是碰了那些红漆苗才过敏的?再琢磨,桂氏与周香菊的妯娌关系,周香菊与周香玉的姐妹关系,那么,桂氏替人卖树苗,那就说得通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周香玉她们贪心,拿红漆苗来骗她,云初十也不会搞成猪头三,葱油饼,所以说,老天都是长眼睛的,谁黑心,专劈谁,这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哥,没有这回事。”云珍珠挺了挺胸,死不承认,“云沫胡说的,当初说好的,她用一只白玉簪子换咱们家的茅草屋,可没说还有地。” 呵呵…… 云沫心中冷笑,这家人真有意思,硬抢不敢,现在开始耍赖皮了,不过,耍赖皮,谁不会。 “云珍珠,把白玉簪还我。”云沫又将视线移到云珍珠身上,盯着她头上的白玉簪,突然话峰一转,不再纠结土地的事了,“我不换了,茅屋你们收回去,地也还给你们,你赶紧的,把你头上的白玉簪子还给我。” “啥?”云珍珠听懵了,傻愣的盯着云沫,半天没反应过来。 云沫装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模样,道:“我说,我不换了,你将我的白玉簪还给我,动作快点,趁时辰尚早,我好拿去当铺当了,不信,我当了这只玉簪,还买不了几块地,一间房。” ------题外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