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纯聊天也一样。 “可爹,我晚上怕冷。”顾暖暖原本是给她爹打个预防针,毕竟估计一路回去包括回去后他们都要一起一个屋檐下的,她不可能和宫珩守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她爹也不是木头,怕是早早就会察觉。但是现在她就有些想逗逗她爹了! 你把媳妇儿放第一位做闺女的没意见,因为大家都一样。 “多盖一床被子。” “太重了,再说你还有多一床被子么?”那么穷! “烧火盆。” “太呛,我会咳嗽的。” “你看着没那么娇贵啊!”这么一路都过来了。 “爹的意思是我长得糙?!”顾暖暖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 “没,你娇贵,你最娇贵!”顾泯立刻改口,挺纠结得道,“你让我想想。” “行,爹你慢慢想,我要去和殿下说话了。”顾暖暖一转身就朝着屋里独自一人的宫珩奔了过去,诠释了什么叫有男人没爹。 顾泯:这肯定是亲生的。 堂屋里宫珩一个人坐着,七宝已经被他遣去和花米一起收拾牛车和上面的东西了。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他想了很多,先不说七宝口中那奇异的冰桥,就说勇国公顾泯居然还活着就够让他头疼了。 倒不是他不希望顾泯活着,毕竟对于他的暖暖来说,一个能力出色并且战功赫赫的父亲死而复生是好事,但是对于刚刚把兵权收拢的皇兄却不是好事,对于刚刚接手的东川王府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实在是两代勇国公名头太过响亮,整个大启都知道顾家军所向披靡,朝中不少老将都是老顾国公的袍泽,而门外这位和新一辈也基本都有情分。 而且他这位岳父当初虽然战死,但却是打下了最决定性的一战,功不可没,又因为他当初身死,所以他皇兄毫不吝啬功劳往他身上堆,还亲自书写悼文。 当初这一举动让多少武将感动,现在人死而复活了,朝廷要是闲置不用,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但这要是用了也不能用虚职打发,但实权职位一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空出一个位置不容易,就算真的空出了一个武将职位,他皇兄又怎么敢把人放回去? 宫珩唯一想到的就是让死而复活的岳父效仿永王府,但这也只是他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这位岳父心里会是一个什么想法。 对于宫珩来说,一边是兄长皇权,一边是岳父妻族,无论哪一方有损伤,他都不愿意看到,而且这天下又哪里真的有谁争得过皇权,要是最后实在无法避免,他能做的估计也只是尽力保全妻族的性命。 “殿下,宫珩,我来了。”顾暖暖弯着嘴角进屋,很自然的腻到了宫珩边上,双手抱上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我可想你了,你想我么?” 宫珩弯起嘴角点了点头凑过去用自己额头碰了碰顾暖暖的额头。 顾暖暖低头挨着宫珩的手臂,低声道:“真好,你还活着真好。” 宫珩这一次也是深有感触,弯起手臂摊开手掌,顾暖暖很自觉的将自己的一只手塞进宫珩的手里,两人十指相扣,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很好了。 “吃饭了!”白米今日得了顾暖暖和七宝带来的米面布匹,再加上知道了他家师傅似乎很了不得的身份,做菜的时候下手就重了一些,一桌子菜倒是不会再显得很寡淡了。 原本三个人坐有些宽大的小木桌,这会儿六个人就有些挤,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 师傅,师妹来了,家里晚上怎么睡?” 白米把香喷喷的米饭整桶端上来后就开口询问顾泯,毕竟家里的内务都是他在弄的,师傅要是有什么安排,下午他正好收拾收拾,虽然他觉得怎么都不好睡。 “……下午我去村长那儿走一趟。”顾泯想了想开口道,“把村南边的院子租下来。” “黄家的那个院子?”白米立刻接口,“那可要不少钱呢!” “租给你们主仆的。”顾泯朝着宫珩抬了抬下巴,宫珩微笑点了点头看向七宝,七宝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然后直接分了一半,“顾大爷这是殿下孝敬您的。” 顾暖暖也摸出一叠递给顾泯:“这是我从爹你那儿继承的遗产,全给爹,我只望着未来能继承更多的遗产。” 顾泯没有客气把两叠银票全拿了,还不忘朝着宫珩点点头,然后给了闺女两白眼,再然后他闺女回了他两个白眼。 四个观众:血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要说葫芦村最好的院子,不是村长家的瓦房,也不是祠堂的青砖房,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