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汉子推开,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人却僵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底裤,恶臭从身上钻进鼻子里,瞬间让白弥峰的脸色变成调色板一样精彩。 “……这,这是怎么回事?”每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叫醒他的汉子尴尬道:“我看是先生你喝多了,所以……” “放狗屁!”白弥峰一辈子没受过这种罪,饶是一向对外的沉稳形象也崩溃了。 他喝多了是什么样自己能不知道?作为医生,他会看不出来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是被人揍的吗?脑门传来的刺痛也告诉他,绝对是受过重击! 汉子被他骂得脸色也变了变,忍耐的说道:“先生,你快点出来吧,我们还要喂猪。” 这句话更刺激到了白弥峰,他看着周围就发现自己在猪圈里不说,身上沾的恶臭分明就是猪|屎。 一阵恶心直翻喉咙,让白弥峰差点没干呕出来,“把我的衣服拿来。” 汉子莫名其妙,目光落在 子莫名其妙,目光落在给猪喂食的食槽里。 白弥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牙齿差点没瞬间咬碎,看汉子他们的表情,明摆着不想帮他拿。一想到衣服里的东西,白弥峰不得不忍受着恶心,走过去往衣服里搜。 还好食槽里没多少水,衣服里的手机、文件都在,并没有损坏,唯独钱包不见踪影。不过比起前两样,后者反而对他最不重要。 忍受着浑身的酸痛,白弥峰拨打了司凰的电话。 这边已经在直升机上的司凰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到来电备注,没有犹豫就接通了。 “喂?” “你在哪?” 听到那边白弥峰压抑的声音,司凰笑起来,声音却能保持自然随意,“下山的路上。” “你已经走了!?”白弥峰一惊,脑子自然就浮现阴谋论,狐疑道:“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舅舅不是先走了吗?”司凰比他更惊讶,“我还奇怪有什么着急的事,竟然发个信息就先走了。” “信息……”白弥峰哪里有发什么信息。 “出什么事了吗?”司凰问。 白弥峰张了张嘴,现在他的情况真不好说出去,尤其是司凰已经走了,说得再多也没用。 他心里有怀疑,偏偏没有证据,记忆只到昨天喝完酒走着,然后……被人背后偷袭了! 白弥峰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偷袭的人是谁,因为对方来得无声无息,抓着后脑把他脑门往墙一撞,视线就黑了。 “舅舅?”司凰的声音再次传来,惊醒了白弥峰的思绪,对方言语里的丝丝关心藏不住,然后白弥峰脑子里就浮现了另外一张脸,鼻青脸肿也挡不住酷帅深邃的混血五官,暗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就不不像是个安分的人。比起去怀疑司凰,白弥峰更怀疑偷袭自己的人,是那个姓雷的年轻人。 “没什么事,只是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白弥峰决定先把这件事瞒下来,跟司凰说多了反而丢脸,“就这样,没别的事挂了吧。” 司凰应了一声好,没有多问就把电话挂断,然后手杵着下巴笑起来,想到白弥峰醒来后发现自己惨状的样子,笑得畅快,眼底却弥漫着嘲弄的冷芒。 这又是另外一副窦文清没有见过样子,冰冷如机械的男人眼神没有波动,却看得专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拿白弥峰取笑的司凰,没有想到现世报会来得这么快,或者说她没有想到很快就换她无奈纠结了。 直升机快到保姆车暂放的地点时,司凰的手机又响了,来电的是人羽烯。 司凰没想什么就接了,“把车开出来吧,我马上就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