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邈赞许的颔首:“琼儿若是想寻,必能寻到。” 嘿呀。韩大官人的嘴还是这么甜。甄琼差点都忘了自己这几天的烦恼,用力点了点头。 韩邈见他开心起来,又笑道:“说起来,我过些日也要扑买个酒库,开始酿酒。琼儿可懂酿造之法?” “不懂。”甄琼答的特别干脆,想了想,倒是补了句,“但是酿酒有误,容易生出木精。木精跟酒精相似,却不可入腹,喝多了会害人性命。” 韩邈哪听说过这个,很是惊讶:“难不成那些喝酒致死的,不是因酒,而是因那木精?” “有些关联吧。反正酿酒时,蒸出的酒头是不能喝的。”甄琼是没酿过酒,但是大益朝自有法度,买私酿酒喝死喝瞎眼睛的,官府不管。若是官窖里出现这种情况,才会重罚。 韩邈立刻记在了心里,颔首道:“我让人筹备此事时,也会注意。” 至于如何酿酒,还是寻些好手,慢慢研究吧。反正蒸馏器的法子摆在那里,不外乎“蒸酿”二字,总能想出法子。 不过该捧的,还是要捧。 韩邈放柔了声音,含笑道:“琼儿总能知旁人不可知的事情,过几日店里还要上新货,也要拿来让琼儿验看才行。只盼琼儿不嫌我聒噪。” 甄琼哪受得了这个,昏呼呼点了点头。韩邈又笑道:“这些日天气热了,沈编校和米小郎君来时,我让人奉上冰盆、凉饮,你们谈起天来,也清爽些。琼儿觉得可好?” “好。”偏院里有池塘,不算太热,甄琼还真没想过这种细枝末节。 韩邈见他答应,这才满意。沈括来时,他是插不上话,但是身边有冰盆,手上有冷饮,不怕甄琼想不起自己。今日这番闲谈,甄琼也没了前几日的淡漠,看来还是由公事入手更为妥当。 心里越发笃定,韩邈笑着又吩咐了几句,让甄琼好好吃饭休息,这才离去。 看着那潇洒而去的背影,甄琼烦躁的挠了挠脑袋。虽然明知孙郎君那事是个误会,但是之前劝说自己放弃时,实在劝的太用力了,如今反倒没法找借口了。他都不用签契书了,还惦记着韩大官人,不见时想得慌,见了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算个什么事啊! 算了。谈正事也好,还是要多谈正事!qaq ※ “韩大啊韩大,你这藏得也太深了。靠上了韩相公还不算什么,怎么连宫里的太后,都要给你三分薄面了?别说只因为太后敬重韩相公啊!” 扶着腰坐在椅上,孙庞民只觉痛心疾首。巴巴的跑来报信,谁想到人家都上达天听了。这一通折腾,哪还有人敢觊觎韩家的铺子?枉费他提心吊胆那么久,睡小娘都睡得不踏实! 韩邈微微一笑:“还是多亏小乙你提前告知。若非如此,怎能杀鸡儆猴?” 原本他的计划可不是如此,更没有提前加入糖行的打算。但是知晓了有人即将动手,怎能不早作准备?也正因为这一切都是临时安排,才能把人打的措手不及。若是早就布局,反而没有这等震慑的效果了。 孙庞民听他这么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老子腰都快折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玩小娘了。那几个粘人的妖精,难不成是看他长得俊俏,龙精虎猛才这么下本的?还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让贤弟操心许久,怎能不松快一番。”韩邈笑得极为妥帖,丝毫没有愧疚神色。 孙庞民磨了磨牙,突然道:“怎么,追不到那小道,倒来折腾我?” 果真还是被这小子看出了端倪。然而韩邈又岂能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只淡淡道:“这事就不劳贤弟操心了。” 孙庞民顿时大乐,看来韩大还是没察觉那小道的心思啊。平时聪明绝顶,偏偏这种时候犯傻,怎能不让他老怀大慰?呵呵,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看笑话谁不会啊! “来来来,喝酒喝酒。韩大你这般聪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