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回礼。要留着慢慢观望,来日兴许能找出一些派上用场。这是我的事,你这边若是想举办宴请时人多一些,可以下帖子让她们来凑数。“ 裴羽听得笑起来,“嗯,我都记住了。”她指了指他单独留下的那封帖子,凑过去看了看,“是兴国公杨家。” “这家人早些年与萧家、崔家的关系都不错,现在已经站到了崔家那边。你与这家的女眷相见,她们是什么态度,你就用什么态度对待,被冒犯了不需忍让。” “好啊。”裴羽琢磨片刻,问道,“像这种门第,应该很多吧?”她拿到的这些,都是与萧府来往的,那么根本不来往或是敌对的人家,应该有很多。 “对,我给你列个单子。” “那我给你磨墨。”炕桌上备着笔墨纸砚。 “一边儿去。”萧错拿过墨锭,“你那点儿力气,哪儿做得来这种事。” 裴羽撇撇嘴,“别人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却是手无磨墨之力——这是差劲成了什么样子?” 萧错哈哈地笑起来。看得出,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说话的方式。 裴羽也笑起来,挪到他左侧。 萧错磨好墨汁,提笔书写,一面写,一面闲闲地跟她讲述这些要提防的门第与崔家有着怎样的渊源。 裴羽凑到他近前,一面侧耳聆听,一面看着他写字。 男子的字迹,刚劲有力、力透纸背、具风骨是必须做到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为着她看着方便,他用隶书写给她。 裴羽喜欢看他的字,更喜欢看他写字的样子。 低眉敛目,神色平宁,握笔的手势优雅,按着纸张的手骨节清晰,手指修长。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件很要命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他迷人眼眸;怎么看,都觉得何事由他来做才称得上赏心悦目。 萧错留意到身边人一直盯着他的手和字迹看,便用镇纸压住宣纸,腾出来的左臂将她揽到怀里,让她看得更清楚。 裴羽乖乖地依偎着他。 萧错又寻到她的手,觉出指尖微凉,松松地纳入掌中,不由数落她:“你这是什么身板儿?手脚总是发凉,请顾大夫给你看看,这需得调理。” “好啊。”裴羽抿嘴笑了笑,提醒他,“说正经事。” “嗯。”萧错应下,继而蹙眉,“刚才我说到哪儿了?”一心二用不是常事么?这会儿是闹什么呢?脑子呢? 裴羽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嗯……” “嗯?”萧错对上她清凌凌的大眼睛,眼里有了笑意。 裴羽有点儿沮丧,心虚地反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小声道:“我也忘了。”她不是忘了,她根本是心猿意马,只顾着看他那双好看的手了。 他拥紧她,却是故意板了脸,“你是要告诉我,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这可吓不到裴羽。他根本就不是跟人甩脸色的性情。“就几句没专心听。”她辩解道,“再说了,等你跟我说完,我还会再问你一遍,记在纸上的——我又不是你那过目不忘的脑子,怎么可能听一遍就记住呢?” “那么,你那会儿想什么呢?”萧错完全没法子为着做了无用功恼火,反倒玩味地笑起来。 “就在想——” 他适时的把话接过去,“说你想我,我就原谅你。” 裴羽摇头,“不。”总是他先提起这种话题,可哪一次都是问她或是哄她说想他,她要是用以前的方式,就要反过头来让他先说出口,听着也没什么意思。怎么想都不公平。不干。 “那就是认罚了?”萧错放下笔,把她安置到怀里,啄着她的唇。 “凭什……” 他撬开她唇齿,让她在自己怀里轻喘轻颤。 裴羽又急又气,用力掐住他手臂,“大白天的……” “这是我们的家,管那么多做什么?”隔着她的月白小袄、棉裙,他的手四处流连,调侃她,“再说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谁说他要做什么了?大白天的正正经经的不好么?不对,方才是怎么回事来着?裴羽忙着打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