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嫁过来。” “话可不是这么说。”贺遥打起官腔来,“姑婆是先帝长女,何等尊贵,上京的姑娘们有谁身份上比得过她?连她都能嫁入北疆,她们又有什么不可以?” 芙雅道:“时移世易,当初北疆强盛,外祖父为求和才忍痛让母亲和亲,如今局势相反,怎能相提并论。” “想不到你看得这般明白。”贺遥笑道,“不过,让姑娘愿意嫁过去,除了心甘情愿点头认可,还有一种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嫁。” “可是哥哥都没选好人,现在谈怎么逼迫人,是不是言之过早?” “格桑没选好,我却想向你们推荐一个人。”贺遥道。 “是谁?” “就是君无双啊。” “她?”芙雅摇摇头,“别开玩笑了,有楚曜那么出色,又一心向她的未婚夫,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我哥哥。” “不是说了情势所迫,不得不嫁么?”贺遥嫌弃芙雅牛皮灯笼点不透,不由不耐烦起来,不愿再兜圈子,直接道,“如果她与楚曜的婚事告吹,你岂不是又有机会成为楚曜的王妃,届时你与格桑两人各得其所,皆大欢喜,难道不好?” 芙雅喜上眉梢,连声道:“你说得极对,那到底应该如何做,你快说,快说。” 贺遥附耳过去,轻声细语讲了一遍。 芙雅越听越觉开心:“此计甚妙,你只管去安排,事成之后,我让母亲给你重赏。” 无悔打着哈欠从帐篷里钻出来,站在太阳底下,趁着四下无人,大咧咧伸了个懒腰。 无双与汪弘博结伴外出打猎,连向来胆小的无忧也因为有庞远作陪,愿意冒险尝试学习骑马。她却因为上次惊马仍有余悸,暂时再不想碰马儿,便独自留在帐篷里睡了个回笼觉。 “一早上时间那么长,做点什么好?” 一路上三姐妹彼此作伴,热闹惯了,忽然独个儿起来,无悔觉得有些无聊,自言自语念叨着。 “四姑娘,吃点西瓜吧。”元宵端了果盘出来。 无悔用木叉子扎了一块,草原天气偏干旱,西瓜又沙又甜,她边吃边赞:“比上京的西瓜好吃呢,有没有给无双她们留些?”想一想,又道,“记得提醒我告诉爹爹,等咱们走时多带些。” 话音才落,不待元宵应声,贺遥已从帐篷后面转出来,接话道:“呦,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你那些亲亲热热的姐姐妹妹呢?亏得你还惦着给她们留瓜果,结果人家出去玩都不带你,我都替你委屈。” 她表面似为无悔打抱不平,其实暗中挑拨离间。 好在无悔心中清楚,是自己不想去,而不是大家伙儿不带她,挑拨不在点子上,自然毫无效果。 “没什么大不了么。”无悔道,她如今对贺遥有防心,不像从前那样愿意把心里话全掏出来对她讲,是以并不去解释事情因由,只避重就轻道,“你怎么有空来,要不要吃点西瓜?” “外面晒得要死,不如进帐篷去坐着。” 贺遥说罢,也不管那是谁的帐篷,自顾自掀开帘子钻进去。 无悔与元宵对了个眼神,无奈地跟了进去。 “我今日来,是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贺遥坐定后,开门见山道,“原来大长公主这次来,不光是为了给芙雅招驸马,还打算挑个身份尊贵的姑娘给格桑王子做王妃。”她说完,又故作神秘道,“唉,你可别说出去,现在这事儿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我知道,你要说出去了,人家就知道是我泄密,以后有事都不会告诉我了。” 因为与贺采琼早几日时的猜测相符,无悔对这事并不觉得意外,只漫不经心应几声,保证不会告诉旁人。 本以为话题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贺遥又道:“你可知道格桑王子看上了谁?” 无悔摇头,她只在芙雅选婿大赛那日,隔着遥遥几丈远的距离瞥过一眼看台上的格桑,可以说连模样都未看清,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心悦谁家姑娘。 贺遥倒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就是你们家的三姑娘,君无双。” 无悔讶然地张嘴,足足楞了半晌才发出声音:“可……可是无双她早定亲了呀。”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