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绊,格外费劲。 幸好老夫人倒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无双是觉得让白姨娘抚养无忧不合适?” 无双点头,随即又有些纠结道:“无双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娘教过无双要惜福,有些穷人家吃不饱穿不暖,咱们衣食无忧已经很好了。可是,二姐姐是我的姐姐,我总是希望她能过得更好些。祖母,无双是不是很贪心?” 她对着手指,忸怩地低下头去,显然对未知的答案有些心虚不安。 老夫人爱极了无双聪慧又善良的小心思,十分慈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道:“这不是贪心,都是一家人,希望对方过得好,再正常不过,无双是个好孩子。” 说罢,心中不由感慨,连四岁孩子都懂的道理,贺氏三十几岁人却想不明白。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贺氏如此,她的陪嫁丫鬟又能好到哪里去,把没了娘、无人教导的无忧留在桂山居,恐怕只能白白毁了她。 想到此处,老夫人便做出了决定。 她吩咐心腹齐妈妈道:“现在去一趟桂山居,告诉老二媳妇把无双接到我这儿来长住,就说我老太婆想找个人做伴。” 无双欢呼一声,搂着老夫人的脖子,吧唧一口就亲在她脸上:“祖母是无双见过最好的人了。” 这话细琢磨起来其实不通,一个四岁的小东西能见过几个人,所谓的“最”字自然要打折扣,不过老夫人一点没介意,笑道:“瞧这小嘴儿抹了蜜似的甜。” 当天下午,无忧便搬进福佑居正屋后面的小楼里。 无双以无忧换了新地方会害怕为理由,征得老夫人和杨氏的同意,带着铜钱去陪无忧睡。 前世里堂姐妹两个也经常同榻而眠,如今那些情分虽只无双一人记得,但眼看二姐姐的生活回归前世轨迹,无双还是格外开心。 可惜,看到铜钱,无双就笑不出来了。 小家伙皮毛被蹭掉大半,上了药,全身都裹上白纱布,只露出可怜兮兮的脸,还有软趴趴耷拉下来的小耳朵。 “它受伤了?怎么弄的?”无忧也看到了,她记得早上它还好好的。 搬过来后,无忧先去见了老夫人,祖母慈祥温暖的对待让小姑娘低落的情绪恢复了一些,也有兴趣关注其他事情了。 无双把铜钱受伤的经过讲了一遍。 “四妹妹从小就爱欺负人,有一次爹给了我一尊汝窑小花瓶,四妹妹就故意绊倒我,结果花瓶摔碎了。”无忧回忆道,“我伤心了好几天。” 女孩子的友谊都是从一起说别人坏话开始的,两个小姑娘因为“同病相怜”瞬间亲热了很多,直到上床睡觉时还一直喋喋不休的聊天,被各自的奶娘劝了几次才乖乖闭嘴。 谁知一觉醒来,发现铜钱连人带篮消失不见,无双急得团团转,该不会已经……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幸好乞巧及时来传话:“王爷从郢王府请了养豹猫的高手来给铜钱检查伤势,所以把它带到前院去了。侯爷吩咐过,如果三姑娘起来想见铜钱,可以往前院去找他。” 前院是男主人用来会见客人、讨论公事、举办宴会的地方,女眷和小孩本不应该去,不过侯爷爹爹发了话,无双自然奉旨违规,蹦蹦跳跳地溜达了过去。 二门上的小厮受过知会,见三姑娘迈着小短腿过来,麻溜地开了门,放她过去,同时还不忘讨好道:“三姑娘小心门槛,自己走累吗,要不要抱?” “我喜欢自己走。”无双软软濡濡地回答,自己走当然比被抱着累,可她芯子里是十六岁的大姑娘,怎么会愿意被小厮抱。 她卖力地扭动小圆身,十分艰辛地跨过门槛,进入两世为人却从未到达过的地界后,第一眼就看到西北角藤架下背对自己站着一名男子。 他长身玉立,单是背影也看得出身姿美妙、仪态优雅,发顶束了金冠,阳光一照,灿然生辉,仿佛谪仙下凡一般。 如此出挑的人物,自然应是高手。 无双一下子兴奋起来,吧嗒吧嗒跑过去,仰着头,甜甜地打招呼:“请问……” 刚说了两个字,高手便转过头来。 容貌昳丽,眼神凌厉,虽比无双曾见过的青涩许多,却正是楚曜无误。 无双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将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