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仅仅是开口的那个姑娘想不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汤婉莹都对这点保持着略带怀疑的态度。 这个问题很刁,王静一时半会也有些不好回答。 她硬着头皮寻思了一会,勉强想起一些事情,能与这些董事的态度配对。 “你们知道费总刚上任的时候推行过一场改革吗?”王静皱眉,轻声问道。 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已经有点长,一些新晋的员工自然是一概不知,汤婉莹对此却略有耳闻。 据说那场改革,不见血,但比见血的可怕上数万倍,究其原因是费冷刹的手段过于狠戾。 王静见她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这回事情,便耐着性子讲起来,语气平缓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说是改革也不尽然,本质就是费总新官上任三把火,拿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开刀,以此来助长自己的威信。” “但寻常的人都是点到为止,而费总他却是有些六亲不认,把整个公司从头到尾都进行大换血,其中被踹下位的董事应该不下十位,因为攀附于其他董事而活的,没有半点本事的股东同样被他修理得妥妥当当,很长一段时间,那些董事面对费总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下的。” 讲到这里,王静发出一声轻笑:“我当时也只是一个实习生,能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现在还在董事会里的那些老一辈的,多半都是被费总那么修理过的,心里岔岔肯定是难免,谁让这件事情几乎是折断了他们的大半边羽翼。” 事情是框架脉络一点点地清晰,汤婉莹心里逐渐的有了一个不成熟却很贴近于现实的猜测,但她一言不发,并不透露。 整个车子内都沉默了,良久才有一声清脆的女声,是汤婉莹:“那张董事算是怎么一会事情?他若是看费总不爽快,就没有这个必要在那么大的场合之下帮他了。” “这个?”王静有些答不出来,只能应得有些含糊,“估计是费总对张董事有知遇之恩吧,再说张董事平日做事也中规中矩,应该是费总欣赏的那一类。” 王静的回答仅是她自己个人的推测,实际又有谁能知道。 汤婉莹悬着的心半数已经落在地上,这到底是她想得太多了一些吗? 或者说这张董事是那群董事之中的一股清流,而其他董事联手弄出那么一出戏,目的仅是为了让费冷刹成功地失去执行总裁的名号。 事情的框架虽然已经搭建完成,但一些相关的细枝末节,着实是太过于磨人了。 汤婉莹按压自己的眉心,总感觉费冷刹这次的境遇不会太好,想要脱离现状同样是不容易的。 还有那群摸不透的董事,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最坏的打算便是,那些元老对费冷刹很早就有了偏见,董事会上给她投去一票仅是为了做个表面的样子,实则在背后已经谋划完全。 这些,她一概不知。 汤婉莹第一次有了无力感,她双眼微合,靠在座椅上就混混沌沌地睡过去,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场部门聚餐汤婉莹都是在混沌之中度过,她没有心思听他们的嘴里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如今她的目标和期望,就是费冷刹能够平安,仅此而已,足够了。 部门聚餐很快散场,汤婉莹今天作为一个稀客被连续灌了几瓶酒,是青啤,酒劲并不大。 饶是入此,汤婉莹起身走路的时候依旧找不着北。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上一次已经是记不得的猴年马月。 于菲菲知道汤婉莹平时避讳喝酒,却丝毫没有料到她的酒劲会大成这样子,亦步亦趋地跟上,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走慢点婉莹,你现在喝醉了。”于菲菲看着总是喜欢超前自己一步的汤婉莹,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上辈子她是犯下了多大的罪行,才能在现在遇上这种喝了酒之后便是六亲不认的酒鬼。 汤婉莹现在浑浑噩噩,于菲菲根本放不下心让她一个人单独回酒店,只能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勉强住一夜。 于菲菲的家在市中心那一块,五十平左右的小高楼,地方不大但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 于菲菲扶着汤婉莹,极其艰辛地将她扶到床上,帮她擦了一把脸,炖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 醒酒汤压根达不到她所预期的结果,喝完醒酒汤的汤婉莹睡得反而更沉了,怎么推搡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于菲菲被她折腾的没辙,在沙发上露宿一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