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尝了一块蜜饯,太甜,都有些齁得慌了。 陆轶赶紧说:“那个是最甜的,赶紧喝口茶冲一冲。要不尝尝这个?这个不怎么甜。” 刘琰摆摆手:“还是算了……你自个儿慢慢享用吧,我无福消受。” 陆轶问:“公主怎么会在这儿?这天都要黑了,再迟一会儿宫门该下钥了。” “骑马回来,被大雨困在这儿了。”刘琰一句话带过:“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在这儿避了会儿雨,看天色不早了想回去。”陆轶说的一本正经:“刚才我就在茶楼里,喝了两壶茶,听了一段书和两首小调,早知道公主也在,我应该去混点好茶好点心。” “刚才你也在茶楼里?” 这倒是巧了。 “我就坐在大堂靠东面街口的位置上。” 刘琰她们应该是从西面那边的门进来的,怪不得没有碰上面。 有个人作伴,谈谈说说的,路程似乎也变短了。外头孔侍卫说:“公主,已经到会安坊了。” 刘琰点了点头。 “你住处应该是在这附近吧?还是你要去三姐姐府上?” 刘琰知道陆轶和赵磊交好,三公主府他也是常常进出的,听说他住赵磊那儿日子比回他自己的住处还多。 父皇早就赏赐过他一个宅子,只是陆轶光棍一条,那个宅子里除了一个看门的,别的下人一个没有,他也没妻儿,那宅子真不能算做是个家。毕竟有家人在的地方才算是家,没有家人空落落的院子,那什么也不是。 “前头路边把我放下就成。” “就在这儿?”刘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天已经全黑了,雨势还没见小:“路怕是难走,送你到门口吧。” 陆轶推辞了她的好意:“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娘娘担心。这儿巷子进去我就到了,公主借我一把伞就成。” 天儿确实不早了,刘琰让人取了一把伞,又给他一盏油纸的灯笼照亮,陆轶撑着伞提着灯,在路边同她道别:“今天不巧了,下回公主要得闲儿,还请来寒舍坐坐。” “成,那下回见。” 她的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刘琰再往回看的时候人,那盏灯笼的亮光还在路旁。 回去以后曹皇后打发人来给问了一声,还遣了一个太医过来,倒不是担心旁的,就是怕刘琰淋雨着了风寒。倒是李尚宫不放心,难免多劝了几句:“公主下回出游还是不要一个人跑太远了,毕竟这天有不测风云,万一真落下病来,那受罪吃药的滋味儿可不好受,还要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 刘琰对着姜汤,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她可不喜欢姜味儿了,这姜汤还熬的这么浓,哪怕再放糖,那股辣味儿依旧冲得人眼都要睁不开了。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淋几滴雨,顶多就是今天的风冷了些,大了些。 可是李尚宫她们在一旁虎视眈眈,太医也还没走呢,瞧那架势,是等着她用了姜汤,好去宜兰殿复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