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试图替他们描画憧憬,展开宏图,让他们看她手机里的照片,幻想哪一天能住上那样的房屋,穿上那些好看的衣物。 照片翻着翻着,却蓦地出现一抹颀长身影,一席靛蓝的西装,墨色的风衣英朗倜傥,那张脸,这一年来,她梦见过两次,棱角分明,回头之际一抹不经意的温柔,否认沦陷。 早忘了是什么时候拍的,大概是与他某次外出应酬么? 周围一阵吸气声,又蓦地哄笑。 “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是你什么人?” 气氛顿时活跃,都在盯着她,笑意盎然。 在他们眼里,她与苏曜感情是不错的,两人往人堆里一站,说是一对,谁都不会质疑,可一见手机里的男人,却都莫名觉得,她与那个男人更配。 她尴尬的收了手机,也点了头,“是我爱人。” 一旁的苏曜神色不明,只是淡淡的跟着笑,不明显。 周围笑意不减。 傅夜七收了手机一抬眼,蓦地却见了火笼上的锅里,那条蛇竟抬头了,一双幽绿的眼透进她眼里,冷得心头一紧。 身体猛然僵住。 “怎么了?”苏曜坐得近,对她的变化很敏感,握了她僵硬的手。 她拧着眉,再看去,蛇明明早被烫死了,安静的卷在锅里。 那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幻觉? 嘴里干涩着,她闭了闭眼,摇头,却一时说不出话,心头莫名的紧张着,几个深呼吸才下去少许。 “他们说,一会儿做几个菜?”她冷不丁的转头问苏曜。 苏曜略微皱眉,“七个,怎么了?” 国内基本的排场是八个菜,但这里习俗不一样。 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再听这个‘七’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莫名的慌,却说不上来。 那条蛇再被捞出来准备烹饪时,她才看仔细,至少五米长,粗略看,比她的小腿还粗。 拧了眉,她竟不敢再看它闭合的眼,却在想,这么大的蛇,怎么会忽然出没被抓到了? 看着他们做成七道菜,一圈人和和乐乐的吃着,她却一晚上心神不宁。 最后在主家留宿的,苏曜与男主人一个房间,她与女主人一个房间。 不知何时睡去的。 可她又梦见了沐寒声,那个时常城府世故,又时常温醇如玉的男人。 梦见他们在御阁园,她半夜饿得醒了,他披上睡袍为她做意面,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迷人得她大了胆。 从身后轻轻环着他精窄的腰。 “饿坏了?”他低醇的嗓音,道不明的缱绻。 她竟笑着点头,“我要吃两盘!” 男人温柔的笑,侧首,深邃眼眸满是爱意,“只要你开口,应有尽有!” 她笑得越浓,却又莫名的心里有些涩,总觉得他们之间有话说不开。 闭了闭眼,不想了,等着他做好。 耳边却响起 耳边却响起阵阵‘轰隆’声,她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窗外,“是不是快下雨了?” 环抱的男人不说话。 她纳闷的侧首,倏然一惊,哪里有沐寒声?却是一条蛇‘突突’的抵着她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推出厨房外。 她已然惊得全身犯软,喉咙里倏然酸梗,麻木得只吐得出三个字:“沐寒声……沐寒声……沐寒声!”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慌张。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那片‘轰隆’声。 终于隐约传来有人在唤她,没有浓情,一样的急促,甚至接近咆哮:“夜七……夜七!你在哪?” 她想开口,竟是无声。 忽然一股强风破窗而入,重重的打在她身上,轰然倒地。 “轰!” “呼!呼!”她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耳边尽是凄厉的喊声,远处还有‘轰隆’声,震得人心脏收缩。 她动了动,全身僵硬才皱了眉,这不梦!打在她身上的不是风,沉得她几乎没了呼吸,只有脑袋和脚腕能活动。 “夜七!”是苏曜的声音吗? 漆黑的夜里,这个小村庄几乎被坍塌的山体掩盖,逃出去的人在另一侧山脚惊魂不定,来不及拿雨具,来不及穿好衣服。 风太大,雷声刺耳,却没有一滴雨,山体颤颤巍巍着,最终停住。 可村民有夜里火笼不灭的习惯,风一吹,倒塌的房屋成了最好的燃料,一转眼,火光冲天。 “夜七!”苏曜逐渐无力的声音,可她听得到,却答不出。 有那么一秒,她想,漂泊十多年,换来在荣京戎马五载,她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