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孟说完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我累了。” 妖娆的身影一步一步往楼上移去。 傅天成气得说不出话。 任莺才抚了抚老公的背,“你放心吧,女儿有分寸,再说,傅夜七这会儿不去国外了吗?听说跟外界联系很少,谁知道哪天出什么事她就没命了?或者……趁她没回来,要改变也有机会呀!” 对! 傅天成忽然转眼,傅夜七这次出访不就是好机会?就算她现在是股东,本人不在,什么情况都会有,处理不及时公司代为收回股权也不是不可以? …… 黎家从来都一片宁静,黎青山那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维持得不温不火,尤其黎曼从一线退下来后,黎青山恨铁不成钢,脾气自是越来越差。 刚进门就一阵酒味,松手扔下公文包就见了客厅里的黎曼,气就上来了。 “让你当个伺候人的经纪人,你倒乐颠!白跟了沐寒声那么久,连个子儿都没摸到,那么大棵树,白让你靠着,真一步也不往上爬!”黎青山又开始了啐口。 黎曼在沙发上窝着,低头看似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涂上指甲油,一句都不跟酒鬼争辩。 黎青山气得过去就抬起手臂胡乱一扫。 “哗啦”一声。 她的指甲油,和着茶几上的东西都被尽数扫落。 “别装没听见!”黎青山喝过酒,从脖子红到耳根,越发犯浑,因为女儿的不搭理,气得指着她,“我可告诉你,跟着那个沐钦还不如跟个半死的老头,废物一个!” 对于心思为‘卖女求荣’的黎青山来说,找个大树依山傍水,才是黎曼该做的唯一正事。 可这个女儿现在不听话了,他如何能不气? 黎曼终究是叹了口气,干脆把指甲油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也看了醉酒的人,不耐烦的一句:“你又怎么知道沐钦是个废物?至少他还是沐家子孙。” 黎青山皱眉,忽然冷笑:“你想学安玖泠算计沐钦?当真以为沐钦是傻子,一个坑里跌两次?哼,攀不到沐寒声就退而求其次?你倒是能委屈自己!” 一会儿说沐钦是废物,一会儿说他没那么说,果然是醉鬼说的话,黎曼嘴角扯了扯,懒得跟他说,鞋也懒得穿,直接从沙发起身就回了房间。 她和沐钦,不远不近,从不确定关系,但一直都在联系,倒是怪在,从去年九月开始,沐钦从来不碰她一根手指,时常莫名其妙的发呆。 去年九月底,正是傅夜七去伊斯的时间。 黎曼冷笑一下,转手给沐钦打电话,接通时,却娇媚又优雅的笑着,“沐大少爷,在哪逍遥?” 这一年来,黎曼依旧瘦,但气色还算可以,在别人眼里,她如今就是个安安分分的经纪人,应酬的时候很卖力,该喝的喝,该演的演,倒是没做皮肉生意。 沐钦还裹着围裙,电话放在一边,开的免提,听到黎曼的话,表情不变,只一字:“忙。” 他面前是一整套高档的颜料盒,明明连初级学徒的资历都不到,用如此高档的东西纯属浪费,没办法,沐家人习惯尽善尽美。 指间、衣服上沾了继续颜料,也因而才系了围裙,这是他最近每晚的必修课,不是出去寻欢作乐、填补寂寞,而是关在屋子里作画,颇有无师自通的味道。 就那么一个字,倒是让黎曼笑了笑,不无讽刺的意味,“沐大少总不会是在厨房弄什么糕点吧?” 沐钦略微低头,仔细规划着落笔,又一句:“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黎曼翻了眼珠,却没出声,两秒后才吸了一口气,缓和语调,不乏那股子艰辛培养出来的优雅,道:“马上阅兵仪式,公司放假,你不打算出去玩?” “没空。”沐钦低低的声音,“黎小姐可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