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也是我欠她的。”沐寒声低低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情绪。 当初他不无脾气的指责她私自做掉胎儿,是欠他的,可这样的事,她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比谁都痛。 庄岩见他如此,拧了眉,反正他不懂别的,只知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大哥欠的人,哪怕是当年的宋琦,你情我愿的感情,别说她守了几年,车祸属于意外,遇到的若不是大哥的重情重义,有几个男人能心怀愧疚这么多年,甚至但凡跟她有关的人,最大限度的弥补照顾? 可这些话,庄岩是不敢说的,只能叹气。 “宋沫怎么样了?”好一会儿,沐寒声问,眉眼低垂,也只是问,好似没多少关切。 “反正在我面前中规中矩,转过背就不一定了。”庄岩挑眉道。他训练下的兵,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撒野,这是真。 也没敢说之前来看过他,庄岩只问:“这也快一年了,但你要是不发话,我也就不放人了,抽空去看看她?” 沐寒声只淡淡的摇下头,“抽不出空,还有很多事等我处理,以后,恐怕要劳你多照顾她了。” 其实他忽然想,早该想到这样安排的,也许早送她到庄岩那儿,就不会变得如此跋扈顽劣。 “嗡嗡!”庄岩刚想说点什么,兜里的电话震了,只好把话咽回去,曲手掏了手机。 放在耳边听了会儿,庄岩浓眉就挤在一块儿了,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最后一句:“严不严重?……知道了。” 沐寒声把玩着手边的杯盏,鹰眸低垂,显得漫不经心又若有所思。 “宋沫出事了。”庄岩略焦急的一句。 把玩杯盏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了庄岩,微蹙眉,以为是她闯祸,薄唇低声:“又怎么了?” 庄岩一边拿了大衣,一边道:“好好的通讯室不呆,跑炮营去了,不听劝踩了个哑炮。” 那里边除了军医,就只有宋沫一个女性,也知道她和庄岩关系不浅,她一横,估计别人都没怎么敢拦。 沐寒声眉角倒是紧了些,但纹丝不动,只问:“很严重?” “缺乏自护常识,别的倒没事,耳鼻流血晕过去了,恐怕一段时间也发不出音了。”庄岩说着,大衣已经穿上,看了看他,主动道:“你刚醒,就别操心这事了,军里有我在……” “她是也该受些教训的。”沐寒声冷不丁这样的一句,眉眼不抬。 庄岩微愣一下,好像哪里变了?本以为他会执意去军营看看宋沫的。 未几才挑眉,“倒也是。那……我先走了?” 沐寒声放下杯盏起了身,淡抿唇角送他到了门口。 古杨从外头进来,见了庄岩急匆匆的走,多看了两眼,又瞧了瞧主子脸上的表情,可惜啥也没看出来。 “已经把人派出去了。”进了客厅,古杨立稳了才开口,斟酌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许南说,查了御宴庭的记录,五个七的尾号车主,的确是太太,但是此前没听说,估计……是蓝修置办的。” 沐寒声没出声,因为他早猜到了。 起身到了窗口,长身玉立,良久没开口。沉寂的背影,让古杨也没了声。 * 第一岛最北临着的一片领域是一座宏伟的庄园。 八月二十八,晚间八点,秋风一袭,海潮微起,隐约漾出了几声婴儿啼哭。 蓝修刚进门,匆忙去了脸上的伪装,别影响孩子审美,匆匆往里屋走。 “丫头没事吧?”人未到声先闻,一阵风的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