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梳着极简单的发鬓,只斜插着一支白玉发簪,面色苍白,眸光微微迷茫,斜靠着交椅扶手,那样子虚弱中带着楚楚可怜,柔弱而委屈,坐在那里就引起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同情。 素流云朝着沉煞望了过来,嘴唇微微抖了一下,眼眶里迅速积聚起晶盈的泪水,泫然欲滴,但是她又立即低下头去,纤细的手捂住了嘴,那模样委屈伤心到了极致。 一般男人看到美人如此,肯定会心疼不已。 楼柒就挑眉看了眼沉煞,却见他正看着自己,不由一愣,“看我做什么?” “洗眼。”他淡淡说道。 楼柒先是不解,等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喷笑了出来。 流云仙子那套戏真是白做了,这一位只当是看了一幕恶心东西呢。沉煞有时候还真是挺恶毒的,而且心肠够硬够黑,怎么说也是一个一心爱慕他的美人啊。 “帝君帝妃就两位......”带着他们到位置上的侍女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他们竟然就两个人来了,谁都不带? 楼柒和沉煞什么都没说,闲闲地坐下了,完全不把满场各种各样的目光放在眼里。 “长老到。” 一声清唱,自另一头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天青色宽袖长袍,面容俊朗的中年人,看起来四十不到,走路时衣袍飘飘,还挺有些道骨仙气。 “不会吧,那个就是大长老?”楼柒倒是很惊诧,她还以为大长老应该是个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头了,而且应该是有些阴郁的老头才对,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气质出尘的中年美大叔? 沉煞冷冷勾了下唇角,“你以为世上为何有道貌岸然这么一个词?” 在大长老后面还有几个老头,太阳穴都鼓鼓的,想来正是问天山的其他几名长老reads;。但是三长老范长梓却被两名弟子架着,狼狈地拖了出来。再后面,是两名侍女搀扶着失魂落魄的纳兰画心。 与昨天晚上在那琉璃亭中娇艳不可方物的形象完全不同,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两眼浮肿,无神,嘴唇还破了几处,还有血凝结着。 这样的纳兰画心令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在纳兰画心身边,还有一个娇美女人,面容沉静,气质出众。但是楼柒总觉得那女人长得与素流云有几分相似,就在她起了这疑惑的同时,那女人也正好望向了素流云,眼里闪过了浓浓的悲伤。 “那就是姚素。”沉煞淡淡地说道。 姚素,大长老的宠妾,素流云的姑姑,那个当年帮了沉煞的女人。楼柒挑了挑眉。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是他们都不认识的,应该是另外几个家族的人。 众人都低声议论着,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传出来了,要是今天不处理,估计会传得更加难听。所以大长老也只能拖到这个时候。 楼柒倒是挺期待接下的事情发展。她转头问后面的侍女,“有瓜子吗?” 那侍女一愣:“瓜子?” “没有?那有爆米花吗?” “爆米花?” 那侍女好像成了复读机,怔怔然像是傻了。 楼柒叹了口气,也不怕其他人听到,“唉,那可是看戏时的绝配零食啊。” 周围的人都绝倒。 这么压抑这么低沉的气氛,这么尴尬这么可怕的场面,你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说要看戏,这样真的好吗? 大长老的目光遥遥扫了过来。 沉煞慵懒地往楼柒这边靠,那姿态嚣张而漫不经心,像是不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满场这么多人,他坐在这里就跟一个发光体一样,谁也无法忽略,而楼柒则有些痞气,那样子哪里像是一国皇妃。 “本来,”大长老等人在主位上坐下之后,先是环视了一眼全场,沉默了片刻,等议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之后,他才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缓缓地开口:“应该晚上寿宴的时候才与众位相见,但是,山门不幸,昨晚出了些事。惟恐众位误会,所以才请众位前来,一起处理这几桩事,还想请众位谅解。” 这话说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一起处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