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她,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她细声商量一样,事实上,月和鹰的角度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和目光,带着浓浓讽刺的意味,“男女之间,除了鱼水之欢,还有什么?” 她说这话自然只是为了刺激楼柒,当然是不能被鹰和月听到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楼柒听完之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提高了声音,“什么?你急着与帝君共享鱼水之欢?哎,我很怀疑,这么轻易把鱼水之欢四个字说出来,翠花姑娘是不是清纯小少女啊?” 轰的一声,非欢的脸涨红了。 无耻,无耻! 她只是说给她听的,根本没有想过当着这么多个男人的面说出来啊! 她大怒之下咬牙道:“那你不也说出来了?” 楼柒扑哧一声乐了,“对啊,你不知道,已婚的女人通常比较放得开。你也已婚?” 非欢的脸如快要滴血。 但是这时沉煞是真的滴血,他在毒蛊发作初期,忍还是忍得了,但是全身的毛孔又开始渗出血珠来了,他的眼睛在渐渐地充血,痛,很痛,虽然能忍,但实在是痛得让人想要晕过去。 他一边强撑着,一边在心里无奈苦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报复?报复他刚才看那非欢,让那非欢进了三重殿? 这个女人在这方面心眼比针还小,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心眼这么小,他哪里还敢让那非欢解蛊,哪里还敢。 月和鹰一边焦急地看着沉煞,一边却看着楼柒,但是他们在看到楼柒点了神穴的哑穴时就明白,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说出来的,楼柒没让他们出声,他们这会儿再着急也不敢随便打扰她。 但是在听到她们的对话时,他们都快凌乱了。这,这当口,还在聊这个,真的好吗? 非欢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总之,刚才鹰卫大人说了,等帝君找齐了药引,可以解了剧毒之日,小女便贡献自己,替帝妃解蛊!” 楼柒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非欢自己知道什么那是她的事,但是,沉煞中了毒和蛊一事,还有,要找齐了药引,等着毒解之时才能解蛊这些事,竟然由沉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属下说出来,这让她出离了愤怒。 非欢是谁,他们了解了吗? 非欢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又清楚了吗? 明明知道她和沉煞都在怀疑她! “鹰。”楼柒猛地甩开了非欢,力气之大,让她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柱子挡住她,非得一屁股摔倒下去。 楼柒冷冷地看着鹰,声音如冰:“谁给你的资格擅自说出这些的?” 鹰从来没有看到楼柒对他这样冷酷过,心里一跳,下意识地说道:“主子的安危胜过一切!属下也是等到神医确定了翠花姑娘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才说的,帝妃,不管如何,主子的性命要紧,是不是?” “是个屁!” 楼柒暴怒出声,“本姑娘告诉你们!如果要我当这个帝妃,如果沉煞要我,那么,我是他的,全身心都是他一个人的!同样,他也是我的,全身心都是我一个人的!本姑娘从来没有收破烂的习惯!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爱好!我告诉你们,沉煞只要沾了别的女人,本姑娘立马甩了他!” 不只是鹰和月,就是非欢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们知道楼柒要的是忠诚忠贞,但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耳听到她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世上的女子都被要求大度宽容,没有人敢要求丈夫只有自己一人,有些正妻还要亲自帮着丈夫纳妾,再说,在女子有孕的时候,不能侍候丈夫,那不得安排妾室侍姬?就算帝君答应了她此生只有一妃,但是他们其实都以为,以后帝妃如果有孕时,也得给帝君安排侍姬的,不给她们名份不就可以了? 现在听她的意思却是,帝君除了她,连碰都不能碰其他的女人了? 这是鹰和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 非欢指着楼柒,极不敢相信,“你这是善妒!帝君即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她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沉煞真的能够答应一个女人这样的条件。 楼柒冷冷一笑:“我都可以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凭什么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再说,本妃善不善妒,跟你一个外人有半毛钱关系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