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二话不说,与她并肩朝前走。 其他人就这样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步,两步,三步。走了十步,正好,楼柒和沉煞站到了那石碑前。 “姑娘?”陈十还真担心楼柒的记忆出现问题。 “我没事。”楼柒觉得很纳闷,她什么都没做,也能听到铃铛声,但是为什么她听到的便只是觉得悦耳,轻灵,但是并没有他们所说的意志模糊啊,甚至她还觉得那铃声很好听。 她看向沉煞,见他的脸色没有变化,不禁讶异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没事?” 沉煞道:“有一点点晕,但是可以抑制下去。” 众人一下子就觉得惊奇了。 “难道是内力深厚的关系?”娄信问道。 月摇了摇头:“如果是因为内力,主子的内力并不低于帝妃,帝妃完全无事,主子却还是有一点点晕眩,这不正常。” 这时,沉煞看着楼柒,缓缓地说道:“血脉,这里可能还是个血脉阵法,后人,血亲,铃声攻击无效。” 楼柒指着自己,他点了点头。 这意思是说这个石碑和铃铛应该也是那位叫轩辕战的布阵者设下的。不过,楼柒现在肯定自己应该跟那轩辕战有点什么关系,却并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关于她的身世,她本来遇到楼幻天之后有那些点清晰了,但是来这么一趟,突然又觉得如同一团乱麻,再度混乱了起来。 沉煞看了一眼那轻轻晃动着的铃铛,说道:“而本帝君之所以只有轻微头晕,应该是我的身体里早就已经融入了你的血。” 是啊,他之前解西疆王咒时,胸口就已经融入了她的血,等她要离开,又给他留了好多血。 “以你的血,将本帝君生生世世都绑着吧。”沉煞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气息喷在楼柒耳蜗里,让她身一热。 她斜了他一眼,欺身上前,踮起脚尖同样在他的耳边低语,“帝君在哪里学的花腔巧舌?” “本帝君心之所语。” 嗤。暴君竟然也会这种甜言蜜语,她真的很想说,听了有点撑不住啊。 娄信忍不住了:“帝君,姑娘,不要这么刺激属下等好不好?属下等人连呆都没法在那边呆一下,你们怎么还窃窃私语起来了?” 沉煞一眼扫了过去,对楼柒道,“你把他们纵坏了。” 跟着他的时候,这些侍卫半句闲话不敢多讲,现在竟敢跟着他们说这种话了。 楼柒于是瞪了娄信一眼:“帝君说你太三八了,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娄信立即退到月后面去,捂住了嘴巴。 他错了,他错了! 之前帝君二话不说灭了百花夫人的画面可还在他的脑海里自动回放着。 楼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沉煞说了那句话之后却没再理会他,转向那只铃铛道,“你试试看用手将它按住。” 如果真的是与她血脉相关,破解的方法相当地简单,只要她过去用手捧住那铃铛不让风过其缝,不让它晃动就可以了。 楼柒伸出双手,将那整只铃铛捧在手里,一只铃铛,正好她两手包住,入手冰凉,不知道,非瓷非琉璃非银非铜,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但是她一捧着那个铃铛,突然像是有一种久远的记忆传了过来,她知道只是这么捧着是不行的。楼柒闭上了眼睛,内力流转到双手,那是一种禁锢的方法,楼柒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她只是觉得就是应该这么做。 那只铃铛像是彻底没有了声音。 “可以了,你们先过去吧。”楼柒抬眼看着他们。 众人也觉得惊讶无比,但不敢耽误,立即奔过去了。只有沉煞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 等人都过去,只剩下他与她两人时,沉煞缓缓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