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救了那孩子一命。” 费伊抱住蕾苹丝,肩膀微颤。 蕾苹丝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蹄声。 “对了,它想亲自跟妳道谢。” 费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向凶猛躁动的吉铃儿垂着脑袋,一跛跛慢步了进来。 蕾苹丝眨眨眼。 “它刚醒来不久,多亏妳的白芙灵,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虽然吉铃儿一只脚受伤,暂时没了往常的迅猛,但费伊还是保持着距离,小心盯着慢慢靠近蕾苹丝的吉铃儿。 蕾苹丝感觉到双腿一沉,吉铃儿的大脑袋伸了过来,似鹿的大眼正眨巴眨巴看着自己,蕾苹丝笑了笑,像往常梳毛搔了搔它的后耳。 “唉?” “嘿嘿,空荡荡的吧?耳铃菊在这呢。”费伊伸出拳头一放,三朵小黄/菊就掉在少女手上。 “我留了一朵做移株,剩下的妳就自己用吧!” 出院前,蕾苹丝去看探望了一下塞隆,随着记忆恢复,她脑海不断闪过之前那幕— 少年热烈的目光和骤然靠近的脸庞。 少女摸了摸耳朵,热得发烫。 白芙灵的副作用有包括催情吗? 蕾苹丝努下意识把一切都推托给药物作用,但同为白芙灵的受害者,她还是没办法为少年找到合适的借口。 她心底清楚,失去记忆时,内心的彷徨和无助几乎足以倾摇着整片大海,心脏失去规律的节拍,东张西望都找不到熟悉的岸边。 一切只能完全依赖本性和直觉,比如说当时她认不出瑟拉她们,却也依稀感觉对方不是坏人,便只是警戒地装傻、保持沉默,而没有像塞隆那样直接攻击。 塞隆的反应是正常的,病房内没有任何一个是他熟识的朋友,除了自己…..也许,他是觉得自己很熟悉,一时冲动想寻找安全感….. 阿阿阿!!塞隆又不是找妈妈的小孩! 蕾苹丝抓了抓脑袋,一下苦恼极了,只是眨眼间,病房就在面前。 塞隆也一样被安排到独立病房,蕾苹丝犹豫了一会,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才走进病房。 才跨进一步,脚下就采到一朵蓝色的小花,蕾苹丝往地上一看,好几朵蓝花被满地丢弃,沿着花朵丢弃的痕迹。 “蕾、蕾苹丝!”少年一手拿着镜子,一手还放在头上,似乎在检查还有没有花朵。 两人对视,大概是脑袋同时闪过同一个画面,纷纷红了脸转开视线。 “塞隆,”蕾苹丝努力撑起自然的微笑,状作若无其事找了位子坐下。 “听索非亚说你替我分担了白芙灵的副作用。” 少年捉紧床被,拼命点头。 “妳……妳吓坏我了…..我看到妳不断抽蓄,契约烫得不行,我知道妳很痛苦…..”他似乎心有余悸,微微抽气。 不想去回忆剧痛,蕾苹丝叹气:“是我不对,我当时太心急,只是想止住吉铃儿的伤口……没想到会牵连到你……” 说着说着喉咙突然干得不行,接下来要说什么?对不起害你失忆、打伤护理人员,还让你做出…… 同怀心事的两人随即陷入沉默的尴尬, 蕾苹丝看到桌上摆满了探病的花蓝和卡片,塞隆在学校是大红人,卡片上大多都是写着“加油,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制服猛兽”之类。 “他们一个我都不认识。”塞隆看到那堆花篮,却是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