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出宫都少,之前又随着肃王就藩数年,许多朝臣不过是听闻其人,风闻其事,未见其面,并无实据,看了朱其允被降职,也不愿意再上折子去找晦气,此事轰轰烈烈,只是让傅双林这名字让朝臣知晓。 之后藩地有变,大家也无瑕再顾及这样的小事了,因为闽王、滇王、蜀王三藩一齐反了,联合传檄藩地诸州,而附近州县诸守将,有的被挟裹,有的归附,有的被招降,一时居然兵威大震,声势浩大,探马很快报到朝廷。 此事也早有预料,元狩帝看他们虽然拜诏,却迟迟不移藩,心里也早已有数,早就派了重兵在边疆上,只是三地一齐反了,倒有些棘手,武靖公刚去,若是运筹不当,京中空虚容易被其他地方趁虚而入,边疆的兵又不能随便撤了以免外患再起,因此在商议调兵遣将之时,这领队的人选便成了朝廷热议的方向。 廷臣有的荐长兴侯耿炳刚老将知兵,又有的推东阳侯裴广辰,也有人提武靖侯洛成新,总之或是过老精力不足,或是资历不够功劳未显难以统领诸将,或又和叛王有些牵扯,竟是各有不足,而此时肃王楚昭站了出来,自请领兵平叛。 元狩帝大喜,夸楚昭忠心为国,很快降诏,命肃王楚昭佩西南大将军印,帅兵三十万南征,都指挥谭西云为先锋,都督宗凯、徐方为左右翼,择吉不日便要出师。 双林听了消息,心里却担心不已,这日终于忍不住,选了不当差的时候告了假,出了宫,径直到了同兴镖局,见了许久没见的肖冈,命人给王府递了信。 没多久楚昭穿着便服乘了马车掩人耳目的来了。房里寂静,楚昭一推门进来,大氅都没解,便抱了双林,将双林压在了门后不由分说低了头亲吻了上去。 双林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烧,他闭了眼睛被动地搂上楚昭的脖子,感觉到他大氅毛领上冰凉的雪粉簌簌落下,身上熟悉的佛手香味迅速笼罩了他,楚昭一只手不由分说已将他身上的棉袍解了开,手探了进去。 双林的肌肤被他冰凉的手激得战栗起来,推着他,含糊说道:“殿下……先说正事……” 楚昭低头将他一把抱起,转身压在了床榻上,低了头,一双眼睛黑漆漆盯着他,喘道:“这就是正事。”双林很快就被他从重重衣服里头剥了出来,陷进了床上柔软的被褥中,楚昭低头看着他,仿佛如一头潜伏太久的野兽注视着他的猎物,他解着自己的大氅一边道:“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每天晚上一入梦,就梦见你泡在冰冷的水里,紧闭着眼睛,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是冰冷的,毫无回应的……”他仿佛又陷入了那令人窒息一样的梦魇中。 他将自己的衣服摔在了地上,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双林身上,低了头去狠狠噬咬那温热光滑的肌肤,颈侧脆弱的血管仍在细细跳动着,往下心脏隔着苍白的胸肌,也在蓬勃地跳动,肌肤被他吮吸,渐渐透出了动人的粉色,不再是梦中那青白浮肿的样子,双林听着他说着梦,却想到了自己做的梦,他一颗心仿佛被揉了又揉,酸楚难当,渐渐不再抗拒,伸手轻轻抚摩楚昭的脊背,配合安抚着楚昭。 楚昭低了头将一个个炽热的吻落在他的肌肤上,大概这些日子也压抑得狠了,被楚昭疾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和拥抱,双林很快也动了情,用发抖的手指遮住眼睛,含糊地低吟。 楚昭凝视着双林敏感地颤抖,和梦中那毫无反应冰冰冷冷的样子不一样,莫名有了一种落泪的冲动,他俯身下去,紧紧地用几乎要揉进自己身子一样的力气拥抱他,让他哭泣,让他喊叫,让他失魂落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彼此的存在和活着。 双林渐渐也抛去了矜持,肌肤火烫,眼前白花花地看不清楚,神魂予夺,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脚尖,抱紧了眼前这具温暖的躯体,感觉到了这人看似粗暴的举动中蕴含的爱意和不甘,眼泪无意识地淌了一脸。 一场从未有过的激烈缱绻之后,双林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楚昭一下一下温柔抚摩着他苍白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低声道:“又瘦了许多,还去管闲事,听到你那些替人说情的丰功伟绩,知道把我吓得多厉害吗?连监察御史都惊动了,你是嫌吓得我不够?我恨不得把你从宫里抓出来,好好教训你一顿。”他的手往下滑,惩罚一般地拍了下双林的臀部。 双林眼睫毛垂下,虽然很想把这些天的话都好好说给楚昭听,但是身子疲累得不像话,仿佛这么多天紧张提着的心,如今在这个人身边,却都霎那间都放松了下来,于是身体各处统统造反不肯再听头脑指挥,只教他想在这个人温暖的臂膀里睡去,什么都不必再想,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就像从前失明之时被人安置在手心,一切自有人妥帖照顾安排。 但人生从不会教人如此轻松。 他整个人都仿佛迟钝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有些不是我做的,不知道是谁将这些安在我头上,大肆传扬,我这么个小人物不值当如此,怕还是冲着你去的。只是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领兵平叛?如今朝中也并非没有大将,你如今领兵,会不会让陛下心里猜忌——这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