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照顾你。” 这个人吧,看起来很粗,其实心细。 林晓晚也是欣慰,她拉开了被子,顺手拍了拍:“过来,躺一会儿。” 谁也没有睡好,她知道。 唐军把碗收拾了,立即上炕,他摊开双臂,直接把她揽在怀里,揉吧两下发现她比自己矮了好多,更多的是疼惜和爱怜,下颌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面,不动了。 两个人相拥而眠,这一觉可是睡到了中午。 唐军还是被吵醒的,院子里突突突的,他连忙起来,门口的拖拉机上面拉了不少杆子和电线。 赵春生从拖拉机上面跳了下来:“军哥!村里来拉电线了!” 这可是好事,唐军立即上前。 拖拉机上面跳下好几个工人来,电线进村,这意味着一个年代的开始,也意味着一个年代的结束。 赵春生把唐军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这两天,没听说你家我叔说什么吗?” 唐军侧目:“说什么?” 赵春生直扯着他:“你没听说吗?公社要黄了,要分土地了,你爹这生产队队长是干到头了。” 唐军是听他爹唉声叹气说过两回,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嗯了声:“你听谁说的?” 赵春生的小道消息就是多:“不光是公社要分地,还有那个,知青也要走了呢,听说他们返城会分房子,分工作的,我们老百姓啊,别管什么成分,就不跟人家能,知道不?” 唐军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厢房。 厢房还是厢房,他曾经去过县里,也去过市里,那是他一个姑奶奶家的大哥带他过去住过两天,那样的世界距离他们好像太远了。 而这个时候,偏偏知青要返城了。 那个他满眼看不上的沈文良就要翻身了,而他好像就是林晓晚口中的混混。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无是处。 他靠了拖拉机一边,伸手捶了一下。 这几天,村里的老百姓都沸腾了,家里安了点灯,甚至有人提出要去买电视,不过那玩意太贵了,暂时还没有人真的去买,有了电灯,公社要解散了的消息都没能让大家多担忧。 老人总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林晓晚这两天月事来了,就在家里干点零活。 家里的公公婆婆最近心情不好,多半是因为分地的事,这样的事都是想不到的改革,不过老百姓么,其实还是隐隐都得带着期待的。 毕竟以前吃大锅饭,总是有混生活的。 现在只能靠自己,以后可说不准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还不等分田到户,知青返城了。 沈文良高调地回城,村里人好奇,好多人都去送他,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另外几个知青。 唐军是异常的沉默,这两天除了干活,都不怎么说话了。 这天,日头快落山了,林晓晚帮着婆婆做好了饭,可家里人都回来了,唯独唐军没有回来,她急忙出去找,出了院子,问了外面晒阳阳的老太太,也没找到他人影。 她没太在意,回去吃饭了。 吃完饭,人也没回来,再等,晚上睡觉了,他也没回来。 林晓晚铺了被,就坐在桌边等着唐军。 十点多了,他才回。 而且还喝醉了,一进门就满身的酒气,唐军跌跌撞撞到了炕沿边上,一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