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听计从,于是她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刚才升旗仪式上,你们都吓坏了吧。” …… 到了下午。 徐校长骑着单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是学校里最后一个走的人,说实在话,他今天的心情,糟透了。 被喜鹊袭击,这大概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的奇闻异事吧。 徐校长这样想着,他骑单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他就回到家里了。 打开灯。 妻子并不在家里。 他暗暗叹了口气,他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他慢慢地躺了下去,他觉得整个胸腔就像一口锅,一口高压锅,压力加大,加大,就要爆炸了,可还是挥发不出来。 妻子应该是回娘家去了。 他们早上吵了架,妻子本来就是家庭主妇,他们并没有孩子,他们之间有了矛盾,妻子没有牵挂和寄托,也就只能回娘家去了。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往事是一条特殊的琴弦,拨动它就会使人感慨万分。 他和妻子不是没有过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没有福气,早早地去了,从此,妻子再也没有怀上孩子,几十年了,或许从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产生裂痕了吧。 徐校长坐在堂屋里,他并没有开灯,他就这么坐在黑暗之中,安静地,什么都没做,躺在椅子上,回想着过去。 忽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徐校长,您在家里吗?” 徐校长立刻坐直了身子,他起身,堂屋的大门,没有关,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瘦小的小女孩。 徐校长说:“我在家,你是?” 徐校长走向大门口,他越是走近,越是看得仔细,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个小学生,应该是他学校里的学生,毕竟,那孩子第一句问的就是徐校长。小女孩穿着一条绿色的碎花的裙子,远远看过去,就能知道,这是在店里买来的裙子,毕竟,乡下的孩子穿的衣服,大多是自己家做的衣服,款式单一,没有变化,所以很容易分辨出来。 那孩子迈过门槛,说:“徐校长,我是八角村小学的学生,我叫王宛童。” 徐校长对于王宛童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哦,这个孩子,在学校里算是小有名气的,据说是个上课总是打瞌睡,考试也不认真的孩子,但是,老师们都知道,这孩子其实基础知识学习的很扎实,只是懒得答题。只有一个人,和王宛童卯足了劲,那就是教导主任张晓春,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张晓春在二年一班代课的时候,惩罚一个女学生跑步,跑了五千米,这个女学生,正是王宛童。 通常,男学生跑五千米跑的都要虚脱了,而这个女学生,竟然跑完以后,并没有虚脱的症状,反而精神还不错。看来,这就是城里的素质教育的结果啊。 徐校长还记得,p市的数学竞赛,教育系统的领导,特地给他打了电话,传达了要好好照顾王姓女同学的意思。王宛童这孩子家里,在教育系统应该是有人的。 徐校长也就不由得想起来,王宛童的母亲来。王宛童的母亲,是村里的第一个女大学生,而他的文化程度,还没有王宛童的母亲高。 看来,王宛童的母亲,这些年,在城里,是混的相当不错的。 徐校长这样想着,他说:“王同学,你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水去。” 徐校长一边说着,一边去开灯了。 灯,打开。 堂屋里正对着门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