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置身于这场漩涡中,于她来说,更要保持本心,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才不会迷失方向,成为权力的傀儡,任其摆布。 此时的宫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朝臣。很多人似乎都受到了昨日的惊吓,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虽然在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但是不明白真实的情况,更是会出祸及家门的大错。 只间这时一位老者从刻着卫家族徽的轿子中下来,便有不少人前去拜见。 “卫首辅,您可知出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位明显和卫逊关系不错的大员,对着卫逊问道。 “宫门大开,宫门前禁军照常值守,守卫森严,严大人觉得能出什么事情?” 卫逊此话一出,很多朝臣都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他们这位宰辅首辅的嘴最是严,从不肯多说一句。 “可是昨夜?” “昨夜之事陛下自有公断,陛下今日并未罢朝,诸位同僚,还是随老夫一同前去和陛下问安吧。”卫逊说完后,也不废话,便率先朝着宫门里面走去。 比起卫逊的沉稳有度,和卫逊一个年纪的工部侍郎梁知却是浑身战栗,眼前一黑,幸好被一旁的沈邦靖扶住,才没有一头晕倒在地上。 “嘉绩,多谢了。”梁知抬眼看到旁边的沈邦靖,感谢道。沈邦靖,字嘉绩。 “舅父可是要挺住,陛下的旨意尚未下达,结果未必如舅父设想的那般糟糕。”沈邦靖轻声安慰道。昨日的事情一出,看着来路不明的私兵想要包围公主府,沈邦靖就知道前几日女儿让自己事先防范究竟是为何了。 就是因为事先有着防备,沈家才没有出什么大事,损伤的都是些皮毛。不过,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若是和其余的几个府邸比起来,损伤的太少,陛下定然会猜忌他的女儿,他还是不要给自己女儿惹麻烦的好。 在后来打听到镇南侯亲自带兵将晋王押进府中,并且将晋王府围起来。大家便都能够猜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在意识到这些后,他第一个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儿,第二个担心的便是他的这个舅父了,他年轻的时候,他的舅父,还有他的外祖父对他器重培养,梁家对他身份不错。 他的这个舅父,一生谨慎,也是位好官,却是没有想到到了晚年为了那一点子孙的前程,一步错步步错,这期间,他再三劝导也不听,一意孤行,最终到了今日这个局面。 “您自打山东之事,陛下降罪于您后,便和晋王断了联系,这些事情陛下都是知道的,晋王昨夜所做之事,和您并没有任何关系,陛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会因为此事降罪于您的,这点您尽可放心。”沈邦靖扶着梁知一点一点朝太极殿迈去,这一点也是他最为庆幸的一点,幸亏他这位舅父因为对晋王一党在山东的所做所为知道后,极为痛心,便和晋王之间断了联系。 “我这些年做得这些,也足够报答晋王当年对我提携之恩了。”梁知对着沈邦靖感慨道:“之前晋王行事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二分便是多的了,像昨夜这样的事情,我便还是晋王的人,也没有我知道的份儿。”更何况,他现在和晋王之间没有联系了呢。 他自己不得晋王信任器重,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他也不想要这些,他这辈子就是想要做到尚书之职,能有个像上任工部尚书一样,乞骸骨后,能有个从一品的荣养官职就足够庇护下面这些不成器的子孙的了,这就够了。 之前的山东之事,他也知道晋王的人贪,但是历朝历代的河道官员哪有不贪的,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晋王的人会贪到这个地步,而且贼胆极大,根本就是不顾百姓,不计后果。 但是这些辩解都是没有用的,朝中都知道他的晋王的人,若说他不知道这些内情,恐怕没有什么人信,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辩解过什么。不过,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那些都是在他的蓄意纵容下贪的心安理得的,本就是他的错。 他现在只希望,他犯得错不要将梁家全部卷进去。 “嘉绩,若是今日有什么,希望你看在你外祖父的面子上,对梁家搭把手,不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