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恐怕要等到下个月中旬。” 陆研虽然不舍得,但一算时间觉得正好跟接狗的日子差不多,还省了找借口出门的麻烦,也就释然了不少。 “对了,刚才我在家门口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他叫顾元洲,来找你的。”陆研说完,开始小心留意听筒对面的反应。 顾璟霖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说:“知道了,我有时间联系他。” 陆研没想到这家伙的反应这么淡定,沉默片刻,不禁问道:“你不想跟我说说家里的事么?”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所以才一直没提起。”顾璟霖轻描淡写道,“我祖父是开国那届的元老,父母受其影响也都是军政界的人,家庭观念保守,规矩也多。他们容忍不了我的性取向,当时还强迫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忍受不了就出来独立了,就这么简单。” 陆研看过太多心理医生,很了解跟这类人打交道的感受,同时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要把同性恋当做心理疾病,但碍于那是顾璟霖的长辈,他自然不方便多过评价,只是说:“如果我是你,也会做相同的决定。” 顾璟霖笑了,无所谓道:“不用因为这种事同情我。” “不是同情。”陆研很认真地纠正道,“就是觉得以后要更爱你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顾璟霖笑问。 陆研说:“因为你爱我,却不能得到生命中另外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理解,所以我要对你好,把在他们那里缺失的弥补回来,至少让这种‘不理解’在另一种层面上变成‘值得’。” 待他说完,顾璟霖感觉心脏颤了一下,轻声道:“我突然很想抱你。” 陆研蜷起身体,把怀里靠垫搂得紧了些,软绵绵地说:“给你抱。” 往后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席琛打进电话找人,顾璟霖才不得不向陆研道晚安,然后匆匆挂断通话。 陆研握着手机瘫在沙发上挺了会儿尸,忽然灵机一动,打开摄像头拍了很多不露脸,仅有身体局部,但是半遮不遮足以引人各种遐想的艳照,然后一股脑发给顾璟霖。 三秒后,对方回过来一排省略号。 陆研把手机搁在旁边,翻身下了沙发,神清气爽地喝粥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座城市、身处酒会、衣冠楚楚,却不得不面对手机里那一大波艳照的影帝先生整个人都不好了,除了身心都备受折磨以外,还不得不承认从前那个未经人事,在这方面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小洁癖终于是学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研在网上购买了一大批宠物用品,还看了不少饲养泰迪犬的正经教程,有时间又约着罗绍泽一起去了两次宠物店,名义上是培养跟林林的感情,实则也是给某人接近夏先生的机会。 于是情况自然而然演变成另外两人坐在外面喝茶,陆研在偏房一边拿毛球逗林林玩,一边刷微博关注陆思琪的消息。 不出意外,情况跟当天晚上了解到的果然发生了变化。 有不止一名当事人指正陆思琪曾参与吸毒,而且还知道购买毒品的渠道,经常有经她手的货流出。这样一来整个事件的性质瞬间发生改变,如果说知情不报或是参与吸毒的情节较轻,可现在的情况是被人指正经手,那么罪名一旦成立,将直接上升到贩毒的高度,后果可想而知。 舆论的谴责声空前一致,就连两大娱乐公司受到影响的明星粉们都开始给东煌施压,要求他们尽快解除和陆思琪的合约,以免继续波及其他艺人。东煌娱乐为此一直没有正面发声,于是引发了粉丝不满,陆思琪借家庭背景出道的旧新闻再次被拿出来冷嘲热讽。 社交平台的特点就是低成本攻击,总有人会将义正言辞演化成网络暴力,到最后谴责的声音变质了,正义感当然无存,反而越听越像是一种无脑的辱骂和发泄。 陆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把手机关了搁在旁边,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天在区派出所,他在审讯室跟陆思琪见面的情景。 那小丫头任性叛逆,谁的话都不听,但本质又不够成熟,出了事会很天真的认为李淑君可以摆平一切。 只可惜,这一回,那女人是摆不平了。 就在这时,陆研感觉有东西扒了扒他的鞋子,垂眸一看,只见林林正摇着短尾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幼犬长得非常快,基本上一天一个样,林林体型很小,但因为毛长出来了,所以目测起来会比第一次圆了不少,像一只淡金色的毛线团,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发现被注意后便扒着陆研的腿要抱抱。 陆研提前吃了抗敏药,又戴了口罩和手套,不用担心会对它过敏,于是托着泰迪犬柔软的肚皮把小家伙抱到腿上,屈指刮了刮它湿润的鼻尖。 “林林,”陆研把小东西举到眼前,笑眯眯地说,“总算轮到我欺负你了。” 泰迪已经对“林林”这个发音有反应,听见以后尾巴摇得特别欢实,朝陆研奶声奶气地“嗷”了一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