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广玉兰的花语么?” 一声声“大哥”叫得格外亲切,也格外刺耳。 从设有健身器材的小广场拾阶而上,他把目光从广玉兰白玉盏似的花瓣上收回,结果却不偏不倚地与宁夏含笑的眼睛不期而遇。 她眼波清亮,直直望过来,坦率又天真。 他再次撇开脸,艰难地眨了下眼,心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屡次看着她的眼睛想起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人。 又被嫌弃了…… 宁夏心底一阵烦闷,这种被好友哥哥无端厌恶的感觉有点糟糕。 顿了顿,也不管对方是否在听,她兀自往下说:“广玉兰的花瓣凋谢后,残留的花蕊会长成两寸长的圆茎,圆茎上长满紫红色的种子。这些种子抱成一团,看上去就像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所以,广玉兰的花语是生生不息、世代相传。不过,也可以是冰清玉洁,因为它看起来很高贵纯洁。” 经过一个又一个花坛,叶昭觉目不斜视,没有吭声。 宁夏也不期望,眼见单元楼越来越近,她终于可以摆脱今天的尴尬遭遇。 谁知,走了两步,竟意外听见他出声,并且还不是仅仅针对她的那番花语解释作回应,而是引申到了别处,“有没有看过《植物学》?是一本景观学专用书。” 宁夏愣住:“……没有。” “如果你对植物感兴趣的话,不妨看看。” 他依然专注地目视前方,那笔直刚正的模样,让宁夏以为是故意避开不看她。 宁夏说:“哦,谢谢推荐,可惜我对植物不感兴趣。”她的语气干巴巴,态度一下子就变疏离。 叶昭觉转头看她一眼,宁夏低着头没发现。 她倔强的小脸隐在暗处,叶昭觉微微抬了抬下颌,若有所思。 刚好到单元楼下,宁夏故意不去瞅他脸,主动抢过行李箱和手提包,口气一般般地说:“谢谢你,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晓凡还在车里等你,你回去吧。”一番话一吐而尽,都不带停歇。 叶昭觉眉一挑,他看一眼楼的层高,超过七层都会设有电梯,的确没必要一路送到家。他没说别的,道了声再见,然后按原路返回。 等他走了两步,宁夏才抬起头目送。 深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乔木之间,她想,最好再也不见。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宁夏指尖飞速敲字,发送一条短信给叶晓凡—— 讲真,你不适合做媒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牙口特别不好,你哥那样的男人真心咬不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