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 房子从外面看起来破旧,里面倒十分干净,桌椅虽然旧,却打扫得一尘不染,看来住在其中的人并非疏懒成性,只是没有办法请人修缮而已。 “两位官爷,有什么事吗?”女孩子毕竟年纪小,说起话来羞怯不已。 五大三粗的程都头不知怎么,也跟着语塞起来,道:“……还是晏大人来说吧。” 晏子钦道:“小娘子怎么称呼?我们为了十三年前的事来拜访令堂,有些细节想要求证。” 他说着,取出案卷,再看眼前的女孩子,倘若真是楼上那个女人的亲生骨肉,那她就有可能是陈登流落在外的骨肉。 他调查过陈登的生平,此□□妾虽多,却没有子女,他死后,这一房的财产除了留给原配妻子的,其余都被侄子们鲸吞蚕食,如果真能证明她就是陈登的血脉,陈家恐怕要热闹一阵了。 女孩子小声道:“我随母姓,姓方,单名一个月字,邻里之间叫我声阿月……家母身子不好,不便见客,尽管问我便是。” 晏子钦看她年纪这么小,恐怕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但还是问道:“十三年前上元佳节,大理寺卿陈登在船上遇刺时,令堂是否在场?” 方月脸色一白,越发畏手畏脚起来,道:“你问那个人啊……我那时还没出生,不过听娘说,她的确亲眼看见那个人被杀了,可是那个人的夫人把事情压了下来,不让娘声张……”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绞得发白的手指,指肚上有一层薄茧子。 “对了,那个人在这里住的时候留下过一些东西,都是些灰扑扑的纸,我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大人们要看看吗?” 陈登留下来的东西自然要看,方月道:“要不然,大人们先坐,我去取来吧。” 想她一个女孩子,有防人之心也是应该的,晏子钦就坐在原地等候,程都头不安地搓起手,时不时瞟着方月离开的方向。 “她这么小,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可不容易啊。”程都头嘟囔着。 晏子钦看程都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怎能看不出他对方月的意思,冷冷道:“咱们这样的人天天和亡命之徒打交道,妻子在家也不容易。” 程都头一愣,脸涨得通红,道:“在下虽然二十有一,可还未曾娶妻呢!” 晏子钦也愣住了,光看程都头的皮相,一直以为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只有二十一岁?若不是程都头亲口说,晏子钦绝对无法说服自己。 两相对视到尴尬,幸而方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沓泛黄的手稿,递给晏子钦。 “大人,就是这个。” 晏子钦一页页翻看起来,翻到一页时,眉头忽然紧皱。 “方小娘子,这就是全部了吗?”他问道。 方月一惊,摇头道:“不是,还有很多堆在房间里,可我抱不动那么多。” 晏子钦道:“请带我去,立刻!” 方月被他急迫地样子吓得唯唯诺诺,点头不止,程都头有些看不下去了,刚要劝,晏子钦已经跟着方月快步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 可能是窗纸脏了的原因,外面分明是晴天,室内依然暗得如同山雨欲来前的阴沉天色。四壁立满了通天彻地的方角大柜,和外间的洁净不同,漆黑的柜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可见平日无人问津。 晏子钦已经注意到了,房间里的脚印除了方月刚刚一来一回留下的两串,还有一排明显是男人的,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方才在陈登留下的手稿中透漏出的惊天密闻让他一刻也难耐不住鼓荡在心底的冲动,真相就藏在这间尘封了十三年的房间里。 晏子钦想要打开其中一扇柜门,方月似乎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挡在他面前。 “我来帮您找。” 说着,她打开一扇柜门,里面是更多的杂乱无章的手稿,晏子钦翻了几页,看见上面随手记录的日期,抬眼道:“不对,是更靠后的。” 他说着,把手中无用的纸丢到不明所以的程都头手中。 方月愣在原地紧张得两脚发抖,晏子钦没工夫安慰她,环视四周,她背后的一扇柜门上有手指擦落灰尘的痕迹,她第一次送来的手稿就来自这里。 指印有两道,一大一小,那个曾经进来过的男人正躲在柜子里。 没有时间犹豫了,晏子钦拉开柜子,从中蹿出的竟是杜和。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