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齿缝出来的,低沉嘶哑又性感,惹得姜棠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忍不住又瞪他:“你还说,还说!”现在还不就是在勾引她!每次想冷静下来谈谈的时候,就会被他把话题带偏! 却见覃骁叹了口气,一手揽住她后背,一手放在她腿弯,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则规规矩矩坐在她对面,一脸无奈地看着姜棠:“糖糖,女孩子都要面子,我本来不想说的。” “什么?”姜棠有些懵,直觉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她想阻止,甚至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来,可“谈谈”这件事是她先提出来的,她不能自打脸。 只能呆呆地听着覃骁把话说完:“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糖糖,你明明早就对我动心了。” 见姜棠一脸的“你胡说”,“我不听”,“我要走了”。 覃骁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毯上,以身体和沙发围成一个圆,将她圈进去无处可逃。 但这种姿势,姜棠坐在高大的沙发上,比半跪的覃骁海拔又高上不少,并没有被压迫的感觉,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这令姜棠没那么紧张,也更敢开口直言:“你凭什么这么说,明明是你……” “长这么大,你会随随便便放陌生男人进屋吗?” “进屋后你会当着他的面喝酒吗?还喝到醉?” “然后对方要走的时候你还拉着不放,跟他回了家?” 姜棠出离愤怒了,怒目瞪着他:“这又怎么样,这只说明我想睡你,并不是想嫁你!” 覃骁却并不生气,微微翘起嘴角:“那你还想继续睡吗?” 姜棠刚要开口,就被他截住:“不要说谎,你最近身体都很诚实的。” 姜棠再度面红耳赤,覃骁却乘胜追击:“姜小姐,你借酒装疯睡了一个男人,醒来后还想继续睡下去,不想负责跑路之后还遇到危险,还被那男人救了,救了之后还逼着那个男人夜夜春宵服侍你,姜小姐,作为一个你口中的四有女青年,你对自己这种行为如何评价?” 姜棠张口结舌:“我哪有逼着你……” “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下昨天夜里……”覃骁微微眯着眼眸威胁。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知道家长们要过来商量事情,姜棠耻度爆表,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捂他嘴,却被他趁机抓住手。 四位长辈们进来的时候,便是姜棠站在沙发前,而覃骁单腿跪在她脚下,深情地亲吻她手背的姿态。 “哈哈,求婚现场,我们赶上了!”是肖岚喜悦的声音。 二人赶紧回头,只见四个长辈齐刷刷站在门口,肖岚双手抚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忽然想起什么还扭头向门外招呼:“摄影,摄像,赶紧过来记录现场!” 就连一向表情偏严肃的覃校长,也斯文又含蓄地笑着,更别说天天乐哈哈的宋喜德了,直接笑成一个弥勒佛。 只有郁瑾表情略复杂,看着女儿被人跪地求婚,她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也有即将送女儿出嫁的不甘和不舍,脑海里禁不住总回放那首《半壶纱》,可惜郁瑾向来没什么文艺细胞,也没有那种看破红尘的洒脱。 她忽然对肖岚道:“肖总,我觉得你说的对,亲朋好友到不全,在这边办订婚是有点草率。” 肖岚却笑吟吟地似乎忘了之前的抱怨:“订婚仪式虽然简陋,重要的是内涵,亲家母放心,结婚典礼我找最专业的团队策划,准保不会委屈了糖糖!” 相对于来年那场举世瞩目的世纪婚礼来说,这场订婚仪式确实显得比较简单,至少比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通告里显示的要简单很多。 覃平和郁瑾都是官场上的人,做事谨慎,对此有些踟蹰,问肖岚:“外面那些媒体,是不是太高调了?”要不要动手压一压。 肖岚霸气地一挥手:“我们肖家半个多世纪没办喜事了,让大家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当年肖岚和覃平的婚礼,一是肖老爷子重病在床无人操办,二是婚结的不痛快,两人都没有心情。 后来覃骁的出生虽然算是喜事一桩,但肖老爷子的去世和肖岚的产后抑郁,让这喜事也显得被笼罩在阴影里。 如今几十年再回首,肖岚和覃平虽然不再做夫妻,但看在儿子的份上和平相处没有问题。 尤其肖岚,眼看着覃平放在心里多年的白月光,变成了亲家母,还是身怀六甲待产状态,那心情,说不出的痛快。 痛快过后又觉得自己无聊,兜兜转转两人都年过半百,在感情上居然是谁都没有如意过。 反倒是一双小儿女,郎才女貌打打闹闹,不仅解了她的心头之患——关于覃骁性取向的担忧。 还能看到自家那向来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沦落到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