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去看看。” 杨瑾看着自家爱人大步往楼上走,低头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付御一向毒舌,等下难免开口刺总裁几句,别吵起来惊着风默了。 将针头从纤细的淡青色血管里抽出来,付御在风默的手背上贴上止血贴,转身从医药箱里往外拿药,“我给他打了消炎针,这药记得一天给他擦三次,还有漱口药水,别忘了用。等会儿他醒了再让他把这药吃了,消炎和退烧。” 枫无凛把风默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拿掉他额头上的毛巾,摸了摸他的脸,确定温度正常了才让女佣把水盆端出去。 付御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待会儿默少醒了让他喝点热牛奶,今天最好别再让他受惊了,人的精神承受力是有一定限度的,他再怎么懂事也还是个孩子,起码对于我们来说是,别到时候吓过头就麻烦了。” “知道了。”枫无凛应了一声,视线始终没从风默身上移开。 “总裁,虽然说你要怎么教默少是你们的事,我也不否认你对他的用心,但是我还是想劝一句,过犹不及。默少既然一开始表现出排斥就说明确实接受不了,任何事情都得有个适应过程,你要他一下子全盘接受就是在逼他,默少承受能力要是够还好说,要是不够,他的病情很有可能恶化,而恶化的后果,没人能预料。” 付御说话间带着些隐忍的怒气,直到他身后的杨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方才冷静下来,继续道:“你的性格我们几个都清楚,我和小瑾也知道劝你放手没可能,就是希望你能再克制谨慎一点,控制欲太强默少不一定接受得了,尤其是超过他认知范围的。从一开始我和颜凉就告诉过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得把他当瓷娃娃养,默少什么都不懂再怎么宠他也不会被宠坏,你越耐心温柔他越没防备。这些话反反复复都说了多少次了,结果你现在把他吓成这样。” “他昨晚不怕我。”枫无凛面容沉静,然而仔细看还是能从他暗沉的眼神窥见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付御怔了一瞬就反应过来,凉凉地嘲讽道:“相信我,比起撸管,你那一屋子照片明显更可怕。哪怕是爱人之间也没有像你这样把风默的隐私扒得干干净净还自带记录的,也幸亏他不懂不会跑路。啧!明明那么宠他还能把人吓哭我也是服气,这整栋别墅的针孔摄像机现在就是要瞒也瞒不住了。你真不打算让人来拆了?” “不需要。”枫无凛让佣人拧了条热毛巾过来,掀开被子握着风默的脚帮他擦拭脚底,白皙的脚腕握在掌心里,和纯黑色的床单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更显得弧度纤细优美。 莹润的脚趾在碰到温热的毛巾时蜷缩了起来,枫无凛一丝不苟地擦完,又帮风默盖上被子。 付御见他一副面不改色非常正经的样子,眼角抽了抽,第一次见到偷窥狂被目标发现了还比被偷窥的人理直气壮的,难怪风默会被吓哭。 “反正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再吓他了,正常人对这种事接受良好不代表他也能,默少什么情况你最清楚。希望接下来打电话找我的时候是约我过来吃饭而不是看病,当然如果总裁又难以自控需要一针镇定剂,我肯定随叫随到。”付御说完,收起医药箱直接拉着杨瑾往外走。 枫无凛没有回头,直到房门被关上,他依旧安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风默。 男孩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显得非常瘦弱,墨发和黑色的枕头融为一体,他微微偏头睡着,瓷白的脸只露出半边,即便是睡着了眉头依旧紧锁。 付御和颜凉背后总说阿默像瓷娃娃,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尤其是哭的时候,根本不懂掩饰,完完全全就是小孩的样子。 恐怕他两世都没那么哭过,却因为枫无凛破例了。在青年面前,他本来也没太多选择的余地,反抗力几近于零。 枫无凛在床边站了许久,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已经完全是成年男人的体型,精壮的身躯和强悍的气势给人的感觉早就不是无害的青年了,甚至那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和无处不在的魅力都足以让人深刻意识到他的危险。 然而风默一直未曾察觉。他眼里的枫无凛总是无害又温和,仿佛被驯服的野兽。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无意识地一手拉下被子揪在手里,眉头皱得死紧。 枫无凛靠近床边坐下,俯身凑近风默,将他手里捏着的被子拉出来,把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盖好,然后伸手细细摩挲他的脸。 因为之前哭得比较厉害,风默的眼角和鼻尖还有些发红,他皮肤白皙,一哭连脸颊都泛红。 薄唇贴着风默的眉心反复亲M.COmIC5.cOM